第3章

见我迟迟不语，赵煜眼中的怀疑更深："看来本将军猜得不错。你根本不是苏绮鸾，而是苏家那个鲜为人知的二小姐吧？"

3.

我沉默片刻，知道再无法隐瞒，便点了点头："是，我是苏家二女苏锦瑟。"

赵煜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苏府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本将军。"

"将军恕罪，此事与家父无关，是我自愿替姐姐前来的。"我急忙道，试图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自愿？"赵煜冷笑，"你当本将军是三岁小儿好哄骗？"

"确实如此。"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我与姐姐相貌相似，只有眉间美人痣之别，旁人难以分辨。姐姐才情出众，应有更好的归宿，而我...我无所谓嫁给谁。"

赵煜眯起眼睛打量我："无所谓？那你可知道关于本将军的传言？"

"知道。"我平静地回答，"说将军前两任夫人都不得善终。"

"你不怕？"

"我没什么好怕的。"

赵煜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为何？"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实情："因为我感受不到疼痛。从小到大，我摔倒、被划伤、烫伤，都没有感觉到过痛。所以，就算将军要杀我，我也不会有太多恐惧。"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赵煜，他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片刻后，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且住下吧，本将军容你三日，若无法证明自己的价值，便自行离去。"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苦笑。我能有什么价值？一个多余的人，一个不知痛为何物的怪物，能有什么价值可言？

次日清晨，我早早起床，按照府中规矩开始料理家务。虽然名义上是少夫人，但我知道自己的处境危险，不能有丝毫懈怠。

正当我在厨房帮忙时，一声厉喝从外面传来："何人敢擅闯将军的书房！"

我连忙赶去查看，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人影从书房窗户跃出，迅速消失在院墙之外。护卫们追赶不及，只能懊恼地返回。

我走进书房，发现书案上的文件散落一地，显然有人翻动过。赵煜不在府中，我只好命人将书房重新整理妥当，并加强了守卫。

傍晚时分，赵煜归来，得知此事后，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你处理得不错。"

我微微欠身："这是妾身应做之事。"

"明日本将军有客人到访，你以少夫人身份接待。"

我心中一惊："将军，妾身恐怕不能胜任..."

"你不是说你是自愿来的吗？"赵煜冷笑，"那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若是无法胜任,便证明你毫无价值。"

4.

次日，我早早起来梳妆打扮，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经的少夫人。

来访的是赵煜的副将林忠和他的夫人。林夫人一进门就打量着我，眼中满是审视："听闻将军娶了苏家大小姐为妻，今日一见，果然不俗。"

我暗自苦笑，知道她是在试探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