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时,林夫人似乎存心刁难,不停地询问我苏家的事务和我的过往。我只能小心应对,尽量用模糊的话语搪塞过去。
"苏小姐擅长琴艺,不如为我们弹奏一曲如何?"林夫人忽然提议。
我面不改色:"今日初次相见,时机不宜。改日若林夫人再来,妾身定当倾心演奏。"
林夫人脸色微沉,正要说什么,赵煜忽然开口:"夫人近日身体不适,就免了吧。"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目光冰冷,仿佛刚才的解围只是偶然。
客人离去后,赵煜冷冷地对我说:"你应付得还算不错。"
"多谢将军。"
"不过,你终究不是苏绮鸾。这身份早晚会露馅。"赵煜转身欲走,忽然又停下,"明日随我进宫,皇上召见。"
我心中一凛:"将军,这..."
"怎么,害怕了?"赵煜冷笑,"你不是说自己无所畏惧吗?"
我垂下眼帘:"妾身遵命。"
当晚,我辗转难眠。进宫意味着要面对朝中重臣和皇室成员,若是身份被揭穿,不仅我要受罚,恐怕整个苏家都会受到牵连。
但我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前行。
第三天,我随赵煜入宫。皇宫金碧辉煌,处处彰显着帝王的威严。我小心翼翼地跟在赵煜身后,生怕出了差错。
大殿上,满朝文武齐聚,皇帝高坐龙椅之上,目光威严。
"赵卿来了。"皇帝开口,声音和蔼,"这位就是苏家的大小姐?"
赵煜拱手行礼:"回皇上,正是微臣的夫人苏绮鸾。"
我连忙上前行礼:"民女拜见皇上。"
皇帝笑了笑:"起来吧。听闻苏家女儿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刚要谢恩,忽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皇上恕罪,微臣有事要奏。"
我抬头看去,说话的是丞相李景明,也是当年陷害赵煜的主谋之一。
"这位赵将军的夫人,恐怕不是苏家大小姐苏绮鸾。"
我心中一惊,感到赵煜的目光骤然转向我,如同利刃刺入。
李景明继续道:"据微臣所知,真正的苏绮鸾小姐一直在江南,前日还有人见过她。这位,恐怕是苏家的二小姐在冒充。"
殿中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皇帝的脸色沉了下来:"此话当真?"
我知道无法再隐瞒,正要开口承认,赵煜忽然大步上前:"启禀皇上,家母病重,微臣夫妇请求告假回乡探望。"
皇帝皱眉:"正议要事,焉能离去?"
"母亲病危,恐旦夕难保。"赵煜坚持道,"微臣愿受责罚,但求皇上恩准。"
皇帝沉吟片刻,终于点头:"准了,速去速回。"
5.
离开皇宫,赵煜二话不说将我带上马车,快马加鞭离开京城。
"将军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我小心翼翼地问。
赵煜面无表情:"李景明既已知晓你的身份,必不会善罢甘休。留在京城只会连累苏家,不如暂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