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她："二少爷大概是有公务在身，等忙了就好了。"
芙蓉摇摇头："不是的。自从柳大人出事后，二哥就变了。他常常一个人待在书房里，有时半夜还点着灯。"
我心中一动："二少爷与我父亲很熟吗？"
"二哥一直很尊敬柳大人，说他是真正的好官。"芙蓉忽然神秘地凑近，"有一次，我听见二哥和父亲争执，好像是关于柳大人的死。二哥说那不是意外，父亲大怒，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这个信息令我震惊。看来郑越澄不仅怀疑父亲的死因，还敢于质问郑大人。他是同盟还是敌人？我不敢贸然判断。
几天后，我在郑府的藏书阁遇到了郑越澄。他正专注地看着一本书，见我进来，微微点头示意。
"二少爷读书真是用功。"我走近，随意找了本书假装翻阅。
郑越澄合上书，看了我一眼："柳姑娘似乎很喜欢四处走动。"
我笑了笑："府里太大，我不想整日闷在房里，所以出来走走，顺便找些书读。"
"柳大人教女有方。"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却又迅速转为警惕，"不过身为女眷，还是应该谨守本分。"
我微微低头："二少爷教训得是。只是思念父亲，所以心绪不宁。"
他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真的只是思念父亲吗？"
我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二少爷此话何意？"
"没什么。"他站起身，准备离开，却又停下脚步，"柳姑娘，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危险越大。若你真的关心你父亲，就该安分守己，好好活着。"
说，他放下书离开了藏书阁，留下我一人思索他话中的含义。是警告，还是暗示？
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郑越澄的态度令人费解，但他对父亲的死显然知道些什么。我必须想办法了解更多。
次日清晨，秋桐匆匆跑来："三姑娘，老爷让您过去一趟。"
我心中一紧，连忙梳洗穿戴，随秋桐来到正厅。郑大人已经等在那里，面色不善。
"听说你最近四处游逛，甚至去了我的书房附近？"郑大人直截了当地问。
我心中暗惊，却强作镇定："回老爷的话，我初来乍到，对府中不熟悉，所以有时会走错路。若冒犯了老爷，请老爷恕罪。"
郑大人盯着我，目光锐利："柳氏，你既已入我郑府，就该遵守这里的规矩。有些地方不是你该去的，有些事不是你该问的。明白吗？"
"是，老爷。"我低声应道，心却沉了下去。郑大人显然已经起了疑心，我必须更加小心。
正当气氛僵持不下时，郑越澄走了进来："父亲，您找我？"
郑大人转向儿子："是的，盐运的事情需要你跟进一下。另外，提醒府中所有人，近期不要外出，尤其是女眷。"
郑越澄点头，目光扫过我，没有停留："我知道了，父亲。"
郑大人挥手示意我退下。我刚走出门，就听见郑大人声音压低："越澄，关于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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