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他给了我一块玉佩："这是我母亲的遗物,也是林家血脉的证明。你带着它,出府不会有人阻拦。"
回到绣坊,绣娘见我归来,又惊又喜："如何?可有线索?"
我摇头,不敢告诉她实情,只说仍在查探。确实,我不能确定四少爷是否真心相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日清晨,曦风府上突然大乱。府中下人四处奔走,说是四少爷带着重要文书去见皇上,被曦风家主发现,派人追杀。
我心头一震,连忙打探消息。果然,四少爷昨夜离府,直奔皇宫。曦风家主震怒,派家丁沿路追赶,不知结果如何。
第三日,我早早来到林家旧宅外。这里早已破败不堪,只剩残垣断壁。我在约定地点等了一整天,四少爷始终未现身。
天色渐暗,我心灰意冷,正打算离开,忽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踉踉跄跄地朝这边走来。
是四少爷!
他浑身是血,衣衫褴褛,但眼中却带着胜利的光芒。
"成了!"他气若游丝,却掩不住兴奋,"皇上龙颜大怒,曦风家主及右相已被收押入狱。我在路上被他们的人伏击,侥幸逃脱。"
他将一道圣旨交给我："皇上已下诏,恢复林家名誉,归还所有家产。你,林家最后的血脉,可光明正大地回来了。"
我接过圣旨,泪如雨下。十年隐忍,今朝得报。
四少爷伤重倒下,我急忙扶住他。他虚弱地说："我母亲泉下有知,也能安息了。"
我将他带回绣坊,请大夫医治。绣娘得知真相后,既欣喜又担忧："这曦风家就这样了?他们不会反扑?"
"皇上已派御林军围住曦风府,"四少爷虚弱地说,"证据确凿,他们插翅难逃。"
一个月后,曦风家主及右相伏法。皇上下旨,将林家的所有家产物归原主,还封我为诰命夫人,以彰显朝廷对忠良的褒奖。
四少爷伤愈后,主动请辞官职,说要云游四海。临行前,他来见我。
我已回到重建的林府,恢复了小姐身份,但心中始终有个疑问："为什么要帮我?"
"最初是为了我母亲,为林家讨公道。"他轻声道,"后来,是为了你。你的琴声,你的眼神,让我看到了我本该保护却未能保护的亲人。"
我沉默良久："你要去哪里?"
"江南吧,那里有山有水,适合忘却。"他苦笑,"我终究姓曦风,父亲的罪孽,我无法逃脱。"
"但你救了林家最后的血脉。"我看着他,"我的命,是你还给我的。"
他摇头："你的命是你自己争取来的。你的勇敢,你的坚韧,是我所不及的。"
那日之后,四少爷离开京城。我重振林家商业,用祖父的方式经商,光明磊落又精明强干。
三年后的春日,我在江南一处山庄看到了他。他穿着布衣,在湖边垂钓,看起来宁静而安详。
他似有所感,回头望见我,露出温和的笑容："林小姐远道而来,可是有事相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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