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心思转动："姑姑为何要除掉自己的兄长？"

"因为他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沈明月咬牙，"沈家的茶叶生意本该由我丈夫继承一半，却被沈明远暗中侵占。我丈夫因此忧郁成疾，早早离世。"

我点头："我助姑姑一臂之力，但我要知道密室在哪里。"

沈明月微微一笑："聪明的丫头。密室就在沈明远书房的地下，入口隐在书柜后。每逢初一十五，他必会进去整理账目，你只需在那时跟踪他。"

这番对话后，我与沈明月达成了秘密协议。她离开沈府前，还特意嘱咐沈明远多加重用我，说我的茶艺一绝。

沈明月走后，沈云舒找到我，紧张地问："姑姑与你说了什么？"

我故作茫然："没什么，只是嘱咐我如何伺候老爷饮茶。"

沈云舒显然不信："姑姑不是那种热心指导下人的人。"

"那少爷觉得她是什么人？"

"一个心怀鬼胎的人。"沈云舒声音低沉，"你要小心她，不要轻信她的话。"

我有些意外："少爷为何提醒我？"

"因为..."沈云舒欲言又止，"总之，你要提防她。"

我微微一笑："少爷关心则乱。我只是个品茶女，姑姑能图我什么？"

沈云舒叹息一声，不再多言。

接下来的日子，我全力搜寻沈明远书房密室的入口。每次送茶，都会留意书柜的异常。

终于在一个月圆之夜，我在送夜茶后，躲在廊柱后观察。果然，沈明远锁好书房门后，没有离开，而是移动了一个特殊的书柜，露出了地下入口。

我等他进入后，悄悄溜进书房，发现那书柜底部有一个暗扣。轻轻按下，书柜移开，露出向下的石阶。

我屏住呼吸，沿着石阶下行，来到一个宽敞的地下室。四周点着灯火，货架上整齐排列着账簿和盒子。

沈明远背对着入口，正在翻看一本厚厚的账册。我蹑手蹑脚地躲在一个大箱子后面，观察着四周。

忽然，沈明远似有所感，抬起头："是谁？"

我不敢出声，屏住呼吸。

沈明远放下账册，慢慢走近我藏身的地方："出来吧，我知道有人跟下来了。"

我无处可逃，只得站起身："老爷。"

沈明远先是一惊，继而冷笑："果然是你。沈明月已经认出你了，对吗？"

"我不知道老爷在说什么。"

"别装了，沈灵儿。"沈明远盯着我，"你从那场大火中逃了出来。"

我咬紧牙关："你早就知道？"

"我当然知道。"沈明远冷笑，"你以为你那点伪装能瞒得过我？右眼角的疤痕，手腕上的烫伤，还有你那与你母亲如出一辙的神态。自从你进沈府的第一天，我就认出你了。"

"那你为何不揭穿我？"

"我在等你露出马脚，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沈明远审视着我，"是复仇？还是为钱家探听情报？"

"我回来，是为了查清当年的真相。"我直视他的眼睛，"是你放的火，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