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那位大小姐回来了。
这个消息像秋日里的一阵冷风，不经意间就吹进了我平静如水的生活。我的丈夫，秦牧野，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里的茶杯顿了一下，然后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叹息。
我们结婚五年，一直过着一种客气而疏离的日子。秦牧野是商界的传奇，年纪轻轻就手握重权，他英俊、沉稳，待人接物总是恰到好处的绅士风度。在外人眼里，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郎才女貌，商业联姻的典范。
可我知道，这只是表象。
我们的婚姻，始于一场家族的安排。秦家需要沈家的支持，而我，恰好是沈家最适合联姻的女儿。秦牧野从未掩饰他对沈家大小姐沈清秋的感情，那是他的初恋，是他心中一道无法逾越的白月光。
“她回来了。” 秦牧野放下茶杯，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沈清秋回来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像一块石头投进了我本就波澜不惊的心湖。五年来，我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段婚姻的平衡，假装看不见他偶尔的失神，假装听不见旁人提及沈清秋时的叹息。我以为时间会抚平一切，包括他心里的那道疤。
“哦。”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像是只是听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消息。
秦牧野却没有移开视线，他似乎在斟酌着如何开口，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映着我努力维持平静的面容。
“苏念，我希望…我们能回到五年前的样子。” 他终于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我心上割了一刀。
回到五年前？五年前，他还是那个深爱着沈清秋的秦牧野，而我，只是沈家那个即将被送出去联姻的女儿。回到五年前，意味着我们的婚姻将成为一场笑话，意味着我这五年的付出和隐忍，都将化为乌有。
“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尽管我努力克制。
“我的意思是，清秋需要我的帮助。” 秦牧野避开了我的目光，看向窗外，“她家里的情况不太好，需要秦家的支持。”
“所以呢？” 我追问。
“所以…” 他转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但更多的却是坚定，“我想…我想帮她。”
“帮她？” 我忍不住笑了，笑声带着一丝凄凉，“秦牧野，你忘了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吗？我是你的妻子！”
“我没有忘。”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想要触碰我，却在半空中顿住，“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是苏念，你知道的，我对清秋…”
“够了！” 我打断他，再也无法维持平静。我站起身，与他拉开距离，“我不想听你解释。秦牧野，我们是夫妻，不是盟友。你帮她，就是背叛我！”
“这不是背叛！” 他提高声音，“我只是想帮她度过难关！”
“度过难关？还是旧情复燃？” 我冷笑，“秦牧野，你敢说你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吗？如果不是因为她，你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回到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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