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沉默了。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我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五年、努力了五年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好，秦牧野。”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你想回到五年前是吗？你想帮她对吗？”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我成全你。” 我说，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撕裂我的灵魂，“我们离婚吧。”

空气瞬间凝固了。秦牧野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

“离婚？” 他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是的，离婚。” 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坚定，“既然你心心念念的是别人，我们的婚姻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苏念，你冷静一点！” 他向前一步，想要抓住我的胳膊，“我没有想过离婚！”

“你没有想过离婚，却想回到五年前？” 我讥讽地看着他，“秦牧野，你太贪心了。”

他想兼得，想一边维持着与我的婚姻，一边去帮助他的白月光。他以为他可以掌控一切，可以不伤害任何人。但他错了。

“苏念，这件事我们可以商量。” 他的语气软了下来，“我们还有时间，我们可以慢慢谈。”

“没什么好谈的了。” 我转过身，不再看他，“我意已决。”

我走出客厅，留下了站在原地沉默不语的秦牧野。我的脚步很急，几乎是在逃离。逃离他的眼神，逃离他提出的要求，逃离这段让我感到窒息的婚姻。

回到卧室，我把自己关在里面。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模糊了我的视线。五年的时间，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坚强，以为我已经做好了面对任何情况的准备。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还是如此不堪一击。

我爱秦牧野。这是我内心深处最不愿承认的秘密。我明知道他心里住着另一个人，却还是鬼使神差地对他动了心。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优秀，都像罂粟一样吸引着我，让我一步步沦陷。

我曾天真地以为，只要我足够好，只要我付出足够多，总有一天能融化他心中的冰山。可事实证明，有些人、有些感情，是无法被取代的。

沈清秋回来了。她的出现，打破了我们之间脆弱的平衡，也撕开了我伪装的坚强。

我想起我们刚结婚的时候，秦牧野对我总是彬彬有礼，客气得像对待一个陌生人。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对我展现出一些温情，会记住我不喜欢吃的东西，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给我倒水，会在我加班的时候给我送宵夜。我以为，那是爱意的萌芽，是冰山开始融化的迹象。现在看来，也许那只是他作为一名绅士的基本修养，或者只是对我的歉意。

他对我很好，除了不爱我。

这个念头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