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查清你姐姐的死因吗？"柏大少淡淡地说，"二夫人或许能给你一些启示。"
我心头一震："大少爷这话何意？"
"别装糊涂了，林蓉。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嫁入柏府的真正目的。"他停下脚步，凝视我，"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你如此确定是我害死了你姐姐？"
"我何时说过是大少爷害死姐姐？"
"那你为何处处试探我？"
"大少爷多心了。"我勾唇一笑，"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无论凶手是谁。"
他沉默片刻："但愿如此。"
栖凤院幽深寂静，院中栽种着大片红色曼陀罗，妖艳而危险。屋内点着闷香，二夫人静卧在榻上，明明才四十出头，却已是鹤发满头，面容憔悴，双目无神。
"母亲，我带林家小姐来见您了。"柏大少的语气忽然温柔许多。
二夫人缓缓转过头，混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是那个林家二小姐？"她的声音嘶哑，仿佛许久不曾说话。
"是，母亲。"
"让我看看她。"
在柏大少的示意下，我上前行礼："二夫人安好，儿媳林蓉给您请安。"
二夫人艰难地伸出瘦如枯枝的手，轻轻抚摸我的脸："眉眼与你姐姐相似，却比她多了几分韧劲。"
我保持静默，任由她抚摸。
"蓉儿，你可知道你姐姐为何会死？"二夫人突然问道。
柏大少眉头微蹙："母亲—"
"闭嘴！"二夫人厉声呵斥，随即又对我和蔼地笑道，"丫头，你敢查吗？"
"若能查明真相，死又何惧？"我直视二夫人的双眼。
二夫人笑了，笑声透着妖异："好一个不怕死的丫头！你姐姐也这么说过，可结果如何？还不是魂归地府？"
我心中一阵发寒："二夫人知道真相？"
"当然知道，"二夫人诡异地笑着，"你跟我来。"
说着，二夫人居然挣扎着下床，摆手阻止柏大少上前搀扶："不必，我自己能行。"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的一幅画前，拉开画卷，露出后面的一个暗格。
"这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东西。"二夫人指着暗格。
我犹豫地看了柏大少一眼，他面无表情，点了点头。我小心翼翼地伸手入暗格，摸出一个小木盒。
"打开它。"二夫人命令道。
我打开木盒，里面竟是一缕青丝和一页泛黄的纸条。
"认得这是什么吗？"二夫人怪笑着问。
"这是..."
"你姐姐的头发，以及她临死前写的最后一句话。"二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快意。
我急忙展开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害我者，非人非鬼，乃是..."后面的字迹模糊不清。
"继续往下看啊，为何不看了？"二夫人怪笑着，声音渐渐变得尖利，"不敢看了？怕了？"
我强忍心中震颤："后面的字迹已经看不清了。"
"那让我告诉你，"二夫人突然凑近我的耳边，"害死你姐姐的，正是我儿子，柏沉！"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