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声惊雷在我耳边炸响。我不可置信地看向柏大少，他的面容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阴沉。

"母亲，你又胡说八道了。"柏大少冷冷地说。

"胡说？我胡说什么了？"二夫人忽然狂笑起来，"那个林家大小姐太聪明了，发现了我们的秘密，所以必须死！现在轮到这个小的了，她也会死，和她姐姐一样！"

柏大少猛然上前，一把抓住二夫人的手腕："够了！"

二夫人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又恢复了混沌："儿子？我怎么在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她茫然地环顾四周。

我站在原地，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无法动弹。

"林蓉，扶母亲回床上休息。"柏大少命令道。

我机械地上前，搀扶着二夫人回到床榻。二夫人握住我的手，困惑地问："你是谁家的姑娘？怎会在我的院子里？"

"母亲，这是我的新婚妻子，林家二小姐。"柏大少耐心解释。

"林家？"二夫人眉头紧蹙，眼中闪过一丝恐慌，"不，不要林家的人！她们都是妖女！会害死你的！"

"母亲，您太累了，好好休息吧。"柏大少给二夫人喂了一颗药丸。

很快，二夫人陷入沉睡。柏大少转向我："回去吧。"

一路无话。回到院中，柏大少终于开口："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我强作镇定。

"既然听到了二夫人的话，你一定更加确定我就是杀害你姐姐的凶手。"他语气平静，"你会如何报复我？毒死我？还是在我睡觉时用刀抹了我的脖子？"

我苦笑："大少爷言重了。二夫人神智不清，她的话不足为信。"

"你不信？"

"我只信我亲眼所见的证据。"我直视他的眼睛，"如果大少爷真是凶手，我自然会找到证据。"

他突然轻笑一声："林蓉，你真是个有趣的女人。好，我等着你找到证据的那一天。"

说，他转身离去，背影孤独而决绝。

我回到房中，心神不宁。小翠连忙上前："小姐，您脸色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二夫人..."我将栖凤院的遭遇简略告知小翠。

"小姐，这二夫人分明是疯了！她的话不可全信啊。"小翠担忧地说。

"是啊，可是..."我拿出从暗格中取出的木盒，"这确实是姐姐的笔迹。"

我仔细检查那张纸条，借着烛光翻来覆去地查看。忽然，我发现纸背面似乎有细微的笔触。将纸举到灯前，隐约可见背面有几个字：地窖有...

剩下的依旧模糊不清。看来姐姐临终前确实试图揭露什么。

"小姐，要不我们今晚就去那地窖看看？"小翠提议道。

我思索片刻，点头应允："也好，夜深人静时，咱们去看个究竟。"

子时将至，府中一片寂静。我和小翠悄悄溜出院子，借着月色向后花园摸去。按姐姐信中所说，地窖入口在假山石后的空心树中。

后花园幽深僻静，假山石嶙峋怪异，在月光下投下诡谲的影子。我们小心翼翼地绕过假山，果然发现一棵粗壮的老槐树，树干中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