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太子妃

婚房中，傅衍笑盈盈的望着虞笙说:“以后我叫你娘子吧！”，虞笙猛然推开傅衍，冲出婚房直奔大厅，皇上与皇后还在吃席。见到虞笙冲出婚房也是一脸震惊。皇后率先开口，打破了大厅的沉寂:“阿笙怎么出来了，衍儿呢？”此时傅衍也追了出来，他不明白虞笙怎么就跑出来了。

虞笙眼神坚定的望着傅泽宇叫道:“我不嫁了！”启帝本身就不看好傅衍与虞笙的婚姻，大喜“虞姑娘莫非是有心爱之人？朕允了。”虞笙听到圣上这样说。看向了人群，目光落到了太子傅渊的身上。“臣女心悦太子殿下，求圣上成全。”虞笙的话音未落，就听见敷衍叫了一声:“什么！你喜欢她？我哪里不比他好？”最后这句话，在现场显得十分刺耳。因为傅渊是太子，而他敷衍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傅渊确实哪里都比他好，当他反应过来时，在场的众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阿笙你当真心悦渊儿？”皇后本就想撮合儿子与侄女的婚事，可侄女被许给了四皇子，此事便只能作罢。可今天阿笙既然提出了要嫁给儿子，皇后心中别提多高兴了。傅衍的脸色逐渐黑了下来没有顾及皇上和皇后也在场说道:“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被许给我了，你别想再对外面的男人有任何私心！”

傅衍涨红着脸，青筋在脖颈暴起，手指颤抖着指向傅渊：“不过是个太子身份罢了！若不是生在嫡长房......”话未说完，启帝猛然将茶盏掼在青砖上，瓷片飞溅在傅衍脚边。

“够了！”皇后急步上前，凤袍扫过满地狼藉，一把扣住虞笙发凉的手腕，“阿笙既是本宫看着长大的，今日这桩事，便由本宫做主！”她转身面向启帝时，眼角已泛起泪光，“陛下，当年臣妾胞妹难产而亡，临终托孤......”

启帝喉头滚动，终究别开脸去。傅渊望着母后刻意露出的银丝，忽然想起幼时母亲抱着虞笙教她识字的场景。那时他总嫌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如今想来，虞笙仰头看他时的眼神，竟与记忆里某个片段悄然重叠。

“既如此，”启帝挥袖打断皇后的哽咽，“傅衍婚约作罢，虞氏改聘东宫。三日后......”

“儿臣不服！”傅衍突然拔出腰间佩剑，剑锋却在触及虞笙发梢前，被傅渊的折扇牢牢抵住。檀香混着铁锈味弥漫开来，傅渊垂眸看着表妹因惊恐轻颤的睫毛，折扇骨节在掌心捏得发白。

“放肆！”侍卫蜂拥而上时，皇后已将虞笙护在身后。她望着傅衍被拖走时扭曲的脸，低声在侄女耳畔道：“莫怕，姨母定会让渊儿好好待你。”

当夜，东宫寝殿烛火摇曳。傅渊摩挲着虞笙遗落的帕子，绣着的并蒂莲被冷汗浸得发皱。窗外传来更夫梆子声时，他忽然轻笑出声——原以为这婚事是母后强加的枷锁，却不想竟成了困住傅衍的牢笼。

三日后，虞笙踩着红毯步入东宫。盖头下，她攥着半枚玉佩，那是傅渊三年前在御花园遗落的。而高台上，傅渊望着红盖头下若隐若现的侧脸，突然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