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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凌迟

快穿乙游之无限相思

“有何事吗?”

“没有,郎君说你可能有所行动,让我保护好女侠。”

我只把我在画春楼的所见所闻说给了温恙,就打算走前门进,温恙有些意外,但我现在必须走正门,才能在明处和珑莹并肩作战。

清晨时又下起了雪,我被拦在门外如何都进不去,一直到要去找户曹的吕禄之离开,我就又试着闯门,没有得逞,过了一会儿却被一个小丫头叫了进去。

她就是珑莹身边的丫头,她慌慌张张,说听说我来了,就来找我去玉园,原来是珑莹去找冰漱对峙去了?!

想到她会是个急性子,没想到是真傻!

我跑到玉园的时候,就看见背对着门围着一堆丫头仆人。拨开人群,就见到冰漱站在前方,珑莹站在屋子中央。

我走至珑莹身侧,只见到珑莹厉色肃颜,她紧锁着眉,死死的盯着冰漱,冰漱却冷笑了一下,看向我:“来了个刺客。”

我攥紧了剑,有些紧张,这个冰漱是真的不太好对付,我得谨慎一些。

“你究竟和画春楼那些冰魅什么关系?”我往前一步,走到了珑莹身前:“你是不是夜还来的人?”

“人?”冰漱冷笑了一声,迈起轻柔的脚步,缓缓靠近。

轻盈的纱裙在地板上轻轻拖动着,她手指转着头发,身体却渐渐透明,我赫然生出一股惊恐之色,情不自禁的拔出剑来,对准了她。

“女侠仔细瞧瞧我,是人是鬼。”

她婉转的声音从那透明的捕捉不到的地方传来。

我实在有些腿软,珑莹却来到了我身前,她手紧紧攥着我的手,然后平静的言:“雪妖,你修炼成人,就为了当一个细作。”珑莹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并非是为了吕禄之。

冰漱停下脚步:“当然不是,还要喝热血,吃人心。”

“你不怕我收了你?”

“收?”冰漱靠近珑莹,身形又渐渐现形,她伏在珑莹耳边:“你还是把力气省省,想办法救你孩子吧。”

这一句话就激怒了珑莹,她抬手就掐住了冰漱的脖子!

冰漱苦苦求饶,眼泪瞬间从眼眶里流出来,整个人都柔弱的无法支撑,我还没来得及骂她装,就见吕禄之竟然已经走进了房间,一把拽开了珑莹,又扬起一巴掌甩了上去!

我震惊不已,又赶紧收剑要去扶地上的珑莹,却被暴怒的吕禄之推出去几步远。

“你们当这里是什么,一个个都是些什么狗屁女人?!”

“她根本不是人!”我气愤不已,直接挑明了冰漱的身份:“她是只妖啊!”

屋外又开始下起了雪,风卷着雪吹进屋里,珑莹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她转身看着搂着冰漱的吕禄之,恐怕只余恶心了。

“你这个妖孽,教唆反叛,为贼牟利,搞得吕家和潞州鸡犬不宁,冰魅杀人取心,你还想宣战夺城?!”

吕禄之却大呼:“够了!张嘴闭嘴妖孽,我看你才是个妖孽!来人!”

他招手唤来几个家丁:“去把梅郎抱来,还有,把郑梁那个畜生抓来!”

珑莹问声色变,一把抓住吕禄之,问他要做什么混事,吕禄之则一抹奸笑直接闪过。

“你这边说要休书,那边郑梁就来要钱,怎么,还想让老子掏钱养你们这对狗男女?!”

“你血口喷人!”

“喷不喷一会儿就知道了!”

我们都不知道吕禄之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等到人到齐,他还要来了一盆水,把人都叫到了院子里。

梅郎看着消瘦又萎靡,只有一岁的孩子,穿着简单的冬衣,都撑不起来,哇哇大哭的在奶娘怀里趴着。

郑梁被人擒拿着,他看了看我,又看向吕禄之:“你抓我做什么!”

“你且把你和珑莹的关系说来,就把你放了,还给你工钱。”冰漱轻抚摸了一下吕禄之的耳朵,吕禄之也应和:“对!把实话说出来,休书,孩子,工钱都给你们。”

“我们没有关系!”珑莹崩溃的看着一众围观的下人,转头朝吕禄之大喊。

“那就滴血验亲。”冰漱笑着看向院子中央小桌上的一盆水。

“荒唐!”我拉住珑莹:“完全没有的事,验什么亲?”我还是看过一些电视剧的,这个冰漱是个妖,谁知道她会不会已经偷偷给水动了手脚。

“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说话!”

我被吕禄之大吼了一声,气更是从中来:“已经不公道到外人也看不下去了!”

“我是个商人,公道,你去找州府衙门啊。”吕禄之冷笑一声,又狠狠的瞪着我。

“你把休书给珑莹,让她带着孩子离开,你们俩过小日子不好吗?!”

“他们都是一伙的,这么怕滴血验亲,指定是做贼心虚!写了休书,就是成全他们了!”冰漱咬牙切齿的对吕禄之嘀咕。

而珑莹还是发作了,她愤恨的甩掉了脸上的泪水,一把抽出我的剑,就刺向了冰漱!

我惊愕的下巴都要掉地上去,吕禄之却抓住了剑,直接把珑莹推到了旁边廊柱边,郑梁也按捺不住,奋力甩开了两边的家丁,就冲向了吕禄之,他一把抱住吕禄之,直接把吕禄之扔到了雪地里!

珑莹握着手里的剑,绝望的走向吕禄之,嘴里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

“你看看我们都成什么样了……我想你不念旧情,是被人蛊惑了心智,可现在看,你是真的在乎那个妖孽了。”

“如何?!你呢?!你难道就没有背叛我?梅郎到底是谁的种,谁的?!”

两个人身上落满了雪,好像一颗一颗结晶的泪水,一颗颗穿起那么多年的辛苦甜蜜,痛彻心扉,猜忌怀疑。

“你就是个畜生……你就是觉得我没办法逃出吕家,你就折磨我?”

你就觉得我离不开你,便要折磨死我。

为什么离不开?章雅离不开时是因为什么呢?爱吗,她那么爱苏天明,爱这个家吗?

可她心里满满都是委屈,她为了这个家缝缝补补忍让憋屈,最后所有的爱都像刺一样,刺在我们每个人身上,包括她。

“我打你你都要回来,不就是离不开吗?”

吕禄之究竟为何会哭,他为何会掉眼泪,恶魔一般存在的他,哪里还有真情。

珑莹听到吕禄之的话,沉默了半响,忽然回过头来,苍白的脸上看不见一丝过去的珑莹!她下定了某种决心,抬起剑,就朝冰漱冲去!

冰漱来不及躲藏,刚要后退,但却已经中剑!周遭的人没有一个人拦珑莹,而冰漱中剑那一刻,惨叫一声后,瞬间化作了一座冰雕,清澈狰狞,冰冷透骨!

四下都是惊吓的倒吸声,我的剑冻在了冰雕里,我连忙去和珑莹拔剑,郑梁看到这情景,嘲笑从雪地里站起来的吕禄之,说他心爱的也只是一塑冰雕。

是暖不热、化不开的冰块罢了,狼子野心的妖。

吕禄之怒发冲冠,眼球暴突,魂飞魄散般大叫着就冲向了梅郎?!

我来不及再拔剑,就去抢来了梅郎,结果吕禄之抓着我头发就把我薅到了一边,顺手掏走了我怀里的孩子,珑莹反应过来时,梅郎已经被吕禄之举过了头顶,珑莹伸手去抓,我站起身就去抢,而吕禄之却戮力往前一抛!

我的心都漏了一拍,脚却已经跟了过去,但哇哇大哭的孩子并没有如愿落入我抬起的手臂,他硬生生被吕禄之这个混账摔在了几步开外的雪地里!

我怔在原地,身上一阵汗,脑子一阵晕,背后珑莹一声大叫,吕禄之扯着嗓子大吼:“你杀我爱人,我也不会叫你好过!”

看着那已经一动不动的襁褓,血满满浸透那本就不厚的薄衣,染红了雪地,比朝阳红,比狼眼红,比梅花红。

下人都吓得缩在墙角,只有我离那孩子最近。

我不敢看,又不敢上前,只有珑莹跑过来,她抱起支离破碎毫无生气的梅郎,浑身颤抖的坐在了地上。

她的目光比刚刚还要绝望,只是更多的是空洞,是死寂。

泪水一行又一行的,从那已经哭肿的眼睛里滑下来,我都不忍再看她,又想再多看一眼她。

谁能想到,我会知道冰漱的身份,谁能想到,珑莹回来找冰漱,谁能想到,吕禄之得到了冰漱的消息竟然直接返回来,谁能想到,虎毒不食子,竟有吕禄之这样禽兽不如的东西!

我实在是忍不了,咽不下,怒火像岩浆一样瞬间爆发,转过身去,直接从冰雕里拔出了自己的剑!冰漱的身体瞬间成了一滩水!吕禄之大哭着要去用手捧那一滩水,而我则一抬手,便划开了他背上的皮肉!

吕禄之惨叫着爬起来,我再一抬手,又狠狠的剌开了他的前腹!

他一边逃,我一边追,我一剑一剑的划,一次一次的喊,他的尖叫不绝于耳,却如何都无法解开我心头的恨意!一直到他直接倒在地上,我还是一剑砍了上去!他的血像喷泉一样飞溅起来,可哪怕把他凌迟,孩子的命也换不回来了!珑莹又何去何从?!

那才一岁的孩子,他又有什么罪过!孩子到底有多大的罪过!

我的剑也没有擦,只看得见,我手上一根根冒起的血管,这又如何呢,我再奇怪也不怕了,世上有比我更难理解的人。

谁都不会懂吕禄之,谁会可怜这个该被千刀万剐的吕禄之。

我叫珑莹看吕禄之的下场,整个院子里都是他的血他的肉,那么黑,那么臭。

可她却看着我,慢慢的笑着说:“梅郎好了。”

我看了看院里所有已经吓得不敢动的人,可笑的说:“他死了。”

“你来看。”

我看着珑莹招手,也只好听话的走去,令我意外的是,那怀里,原本已经一动不动的小玩意儿,竟然伸出了手来,他摸了摸娘亲的脸蛋,又拽了拽珑莹散落的头发。

我立刻快步过去,蹲下查看,他完好无缺,白净红润。

“这……”

“我把我的内丹给他了。”

“什么?”我恍惚的看着说话的珑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却伸手把孩子递给了我:“念念你良善心细,我父亲住在城西竹林外茅屋,麻烦把梅郎交给他。”

“开什么玩笑,搞得像托孤一样。”我勉强的笑了一下,可珑莹却点下了头:“我修为太浅,寄以丹珠,便如换命,但我我为人妻,愧对大人,我为人母,不尽责不教礼,生子当存安乐谋未来,梅郎幼小,孤苦无依,受尽苦处,是我为人母之不该,若非父母罪,他何来此劫难。我心愧怍破碎,悲痛不已。

如若他不幸,我亦难苟活。”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却笑着落下泪来:“麻烦念念转告我父亲,这都是珑莹的选择,选择梅郎,是无怨无悔,从回到吕宅开始,便是如此。女儿不孝,无法膝前欢愉,愿父亲昌寿永年,仙途顺遂。愿梅郎健康常乐,岁岁平安。”

她双手伏地,跪拜行礼,和刚回到吕宅时朝吕禄之行的礼一样。

真正的永别,真正的恭送。

珑莹消失在了我面前,我却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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