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齿轮修女的圣歌

齿轮修女玛琳的脊椎发出上弦不足的咔嗒声。她在教堂彩窗投射的齿轮形光斑里起舞，唱诗时吐出的铜屑在空气中组成乐谱。

"第七位迷途者出现了。"她转动眼球里的分针，黄铜瞳孔映出黎晚的诊所平面图，"准备灵魂蒸汽机，要纯度99%的记忆结晶。"

黎晚在沈叙的胃部X光片里发现了异常——三枚未消化的齿轮排列成质数序列。当她用镊子触碰影像时，诊所突然断电，黑暗中所有晶洞自行发光，在墙面投射出机械教会的齿轮圣徽。

"他们来了。"沈叙突然流出血泪，喉结处的皮肤裂开发条旋钮，"每当我快要想起什么的时候..."

玻璃爆裂声中，十二名齿轮修女破窗而入，她们的唱诗声让晶洞接连爆裂。黎晚扯断自己一绺头发，发丝在空气中自动编织成神经导管，接入了沈叙后腰的条形码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