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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相残杀

什么模拟世界?我要回家!

正午的骄阳将云层炙烤得扭曲变形,三进三出的余府像座镀金的牢笼,飞檐上镇宅的铜铃被晒得发烫,偶尔颤动发出的声响都带着焦糊味。

朱红大门前,两名保镖如两尊石像般伫立,墨镜下的眼白布满血丝,制服领口的汗渍一圈圈晕染,却连抬手擦汗的动作都不敢有,他们知道,门里正在上演的戏码,比这酷暑更灼人。

穿过垂花门时,廊下悬挂的十二串风铃突然疯狂作响,惊起的白鸽扑棱着翅膀掠过天井,翅膀尖扫落几片晒卷边的槐树叶。

议事厅内,檀木熏香混着未散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凝成实质,金丝楠木梁柱上的麒麟浮雕仿佛被唤醒,鎏金眼珠在光影中流转,将厅内众人的身影割裂成无数碎片。阳光透过万字纹雕花窗棂,在青砖地面投下蛛网状的阴影,像是命运的丝线,将所有人困在这方狭小天地。

整棵百年阴沉木雕刻的会议桌泛着深紫色的幽光,倒映着十二张紧绷如弦的面孔。主位的紫檀雕花椅空着,麒麟椅背上的云纹吞吐着金光,鎏金眼珠随着光影明灭,仿佛在审视即将上演的闹剧。

余廷冈坐在右上方首座,手指机械地摩挲着扶手的缠枝莲纹,檀木表面被蹭得发亮,渗出的汗液在雕花缝隙里积成细小的水珠。

他每一次抬头望向门口,喉结都剧烈滚动,后颈的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裤腰,在衬衫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左侧的余青半阖着眼,檀木折扇扇面轻摇,扇骨上镶嵌的和田玉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这声音在死寂的厅内格外清晰,像极了刑场上的刽子手磨刀。墙角的座钟发出沉重的滴答声,黄铜钟摆每一次摆动,都让余廷冈太阳穴的青筋跟着跳动,仿佛有人在他心脏上拴了根铁链,随着钟摆一下下拉扯。

青石板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踏在余廷冈的神经末梢。

木门吱呀洞开的瞬间,裹挟着硝烟味的热浪涌进厅内。余砚舟身着白色刺绣西装款马褂,墨玉袖扣在阳光下泛着幽光,衬衫领口处隐约露出结痂的伤口。

他缓步踏入厅内,西装下摆扫过门槛时,带起的灰尘在空中划出一道黑色的弧线,像极了昨夜枪口喷出的硝烟轨迹。

“抱歉啊各位长辈,刚刚去警察局处理了些琐事。”

余砚舟垂眸整理袖口的盘扣,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可眼底却结着冰。

不等众人回应,他已在主位落座,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麒麟椅背上的龙鳞纹,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昨夜枪管抵在太阳穴时的寒意,嘴角的伤口突然隐隐作痛。

“砚舟,怎么闹得进局子了?”

余青的折扇突然停住,扇骨重重叩在桌面发出脆响,惊得梁上的积灰簌簌落下。

这位族老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半个世纪的风云,此刻浑浊的眼珠却像鹰隼般盯着余砚舟颌下的淤青,浑浊的眼球里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

“这得问我的好二叔。”

余砚舟端起白玉茶盏,茶汤在盏中旋出细小的漩涡,倒映出他微扬的嘴角。

他抬眼望向余廷冈,菱形耳钉折射的冷光正巧落在对方骤然收缩的瞳孔上,看着对方喉结上下滚动,像极了砧板上挣扎的鱼。

“这... 侄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知道。”

余廷冈抓起青瓷盖碗猛灌一口,滚烫的茶水烫得舌尖发麻,却压不住心底的慌乱。

茶水中,他扭曲的倒影与昨夜监控里黑衣人狰狞的面孔重叠,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一道细微的裂痕,仿佛那是自己即将破碎的伪装。

“把东西给各位长辈看看吧。”

余砚舟指节重重叩在桌面,整棵原木制成的会议桌发出嗡鸣,震得众人面前的茶盏都跟着颤抖。

照片和口供如雪片般分发下去,现场血肉横飞的照片里,三棱军刺的寒光仿佛穿透纸张;审讯笔录上的血手印鲜红刺目,与余廷冈颤抖的指尖形成诡异呼应,他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昨夜搏斗时的木屑。

“自相残杀,在族内是大忌。”

余副总捧着照片的手微微发抖,翡翠扳指撞在桌沿发出轻响。

他偷瞄着余砚舟嘴角的淤青,那道伤口在日光下翻着新鲜的皮肉,像极了家族权力斗争撕开的口子,而自己,不过是这场斗争中的旁观者。

“从小就没怎么受苦的砚舟怎么受得了这般...”

余监事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余砚舟突然将茶盏重重磕在桌面。

溅起的茶水洇湿了 “余廷冈主使谋杀” 的字样,晕开的墨迹如同蔓延的血迹,在众人眼底炸开。

“哼!你大哥莫名其妙失踪,别跟我说跟你没关系!”

余廷冈听着众人假惺惺的指责也不装了,砰的一声,拍案而起。

“在他即将上任董事的时候,你回来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也配做董事。”

房间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余砚舟指尖摩挲着杯盏边沿,目光扫过众人后。

“原来二叔是为了莫须有的误会?”

余砚舟突然笑出声,笑声在空旷的厅堂里回荡,惊得梁上燕群扑棱棱乱飞。他伸手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抓痕,每道伤痕都还泛着红肿,

“能力嘛,强不强的,日后您好好看着。”

最后一个字落地时,他故意加重了尾音,像是下了战书。

“李管家。” 余青的折扇猛地合拢,檀木相撞的脆响震得众人脊背发凉。

老管家佝偻着背疾步而入,后颈的老年斑在冷汗冲刷下泛着青白,手里的黄铜烟杆都在微微颤抖。

“把余廷冈先行关起来,不许任何人接触。彻查此事,若证据确凿...”

他顿了顿,扇柄指向祠堂方向,“按家法处置。”

厅堂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余廷冈猛然掀翻太师椅,红木家具倒地的轰鸣中,他抓起青铜香炉狠狠砸向地面。香灰如雾弥漫,遮住了他涨红的面孔:

“他也有杀害我儿余邵觉的嫌疑!余青伯你不能偏心!”

飞溅的香灰落在余青的折扇上,像极了未干的血渍。

余青的折扇重重拍在桌上,震得茶盏里的茶水泼出大半,在桌面上蜿蜒成河。

余副总慌忙去捡滚落的扳指,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镜片上蒙着一层水雾;余监事举着茶杯僵在半空,茶水顺着杯沿滴在簇新的唐装上,晕开一个个深色的圆点,像极了弹孔。

而余砚舟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袖口的香灰,袖扣上的墨玉在混乱中始终泛着冷光,仿佛在嘲笑这一切的荒诞。

“上次的结果你不满意是吧,那就再查。”

余砚舟靠在麒麟椅背上,双腿交叠的姿态慵懒又危险,皮鞋尖有节奏地敲击着地面。

他望向挣扎的余廷冈,眼神像在打量一只垂死的困兽,

“李管家,听到了吗?”

老管家连连点头,后退时险些撞上立柱,腰间的铜钥匙串哗啦作响,仿佛已经在为余廷冈的牢笼上锁。

余廷冈被家丁架着往外拖,他的嘶吼声在回廊里回荡:

“余青!你今日若不给我个说法...” 话音未落,雕花木门轰然关闭,将所有喧嚣隔绝在外。

议事厅重新陷入死寂,唯有座钟滴答作响,黄铜钟摆每一次摆动,都像是为这场权力更迭的葬礼,敲响一记沉重的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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