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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才是掌事人

什么模拟世界?我要回家!

余青重重叹了口气,檀木折扇 "啪" 地搁在桌上,扇骨与桌面碰撞出的声响,在寂静得近乎窒息的厅堂里炸开,惊得梁上悬着的铜风铃微微震颤。

他双手撑着雕花扶手,青筋暴起的指节死死抠进金丝楠木的纹路里,缓缓起身时,椅子发出漫长而痛苦的吱呀声,仿佛在为岁月的重量悲鸣。

八十岁的身躯佝偻如弓,每一道皱纹里都刻满了权谋争斗的痕迹,可那双深凹进眼窝的眸子,依旧透着历经七十年风雨的精明。

眼角的鱼尾纹里沉淀着无数次家族内斗的胜负,瞳孔深处映着余氏从码头帮派到商业帝国的血色蜕变,浑浊的眼球下,暗藏着能看透人心的锋芒。

"廷冈啊,"

他用指节轻叩着桌面,檀木纹理间还残留着余廷冈方才拍案时的余温,掌心的老茧摩挲着桌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我懂你丧子之痛。"

老人的声音突然沙哑,像是被香炉里未散的香灰呛到,更像是被回忆刺痛了喉咙,

"可邵觉的事,不能单凭猜测。"

阳光透过窗棂,在他斑白的胡须上跳跃,将每一根银丝都照得透亮,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虚幻的荣光,

"我主政余家四十年,从码头分赃到上市敲钟,哪次不是按规矩来?"

说到这里,他突然抬眼,目光如鹰隼般掠过余砚舟颌下的淤青,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

"若是族内人动的手,祠堂的家法绳索要多少有多少。"

话落,他的目光又似不经意地扫过余廷冈紧绷的脸庞,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厅内突然响起衣料摩擦的轻响。

余财务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光恰好遮住他打量余廷冈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内袋,那里装着上周余邵觉海外账户的流水单,每一笔异常转账都用红笔圈着,这些红圈在他眼中,是能将对手置于死地的利刃,

"副董事消消气,掌事都发话了。"

他故意拉长语调,语气中带着嘲讽与试探,

"再闹下去,倒像是... 心里有鬼。"

"你说什么?!"

余廷冈猛地挣开家丁,绣着家族纹章的袖扣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银弧。

他像头被激怒的公牛冲向余财务,腰间皮带扣碰撞的声响惊得梁上灰雀扑棱棱飞起,脖颈的青筋如扭曲的蚯蚓般暴起。

就在两人即将相撞的刹那,余砚舟突然起身,定制西装的下摆扫过桌面,震得茶盏里的残茶泼溅出来,在檀木桌面上蜿蜒成暗红的溪流,宛如一幅微型的血腥战场。

"来人,压下去。"

他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一字一顿,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菱形耳钉在日光下折射出幽蓝的光,恰好落在余廷冈暴起的青筋上,仿佛给愤怒的二叔打上了耻辱的烙印。

四名黑衣保镖如影子般涌入,他们步伐整齐划一,袖口露出的刺青与余廷冈后颈的家族图腾遥相呼应,却用更专业的擒拿术将这位副董事反剪双臂,动作干净利落,如同训练有素的猎犬捕获猎物。

"你敢动我?!"

余廷冈的嘶吼撞在雕花天花板上,又碎成回音落下来,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我是你二叔!"

他的皮鞋在青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却只蹭掉一层蜡质,徒劳地挣扎着。

余砚舟接过景风递来的雪茄,火苗跃起的瞬间,映亮他嘴角尚未愈合的伤口,那是昨夜子弹擦过时留下的纪念,也是他与二叔斗争的勋章。

"家法面前,没有二叔。"

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比枪膛更冷,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刀刃。

"二十年前祖父分家产时就说过,白道的人动暗线,暗线的人碰白道,都得滚去祠堂跪钉板。"

烟灰簌簌落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如同撒下的骨灰,

"你儿子插手东南亚航运时,怎么没想过自己是暗线?"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与质问,字字诛心。

余廷冈的叫骂声渐渐消失在回廊尽头,议事厅里只剩下座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死神的倒计时。

余砚舟弹了弹烟灰,鎏金袖扣在阳光下晃得余副总眯起眼,那上面刻着的家族纹章,比余廷冈袖扣上的更繁复,也更血腥,象征着权力的至高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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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外墙挂着 "科技共赢" 鎏金牌匾的摩天大楼,此刻在夕阳的余晖下,仿佛一座披着华丽外衣的坟墓。

电梯按钮似乎还残留着硝烟味,那刺鼻的气息,是权力争夺的残酷见证。

余砚舟站在顶层落地窗前,玻璃倒映出他手中的威士忌杯,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像极了五年前二叔找的替罪羊在审讯室流下的冷汗。

二十年前的余氏老宅里,煤油灯将祖父余岳杉的脸照得忽明忽暗,光影在他脸上交错,勾勒出一副恶魔般的面容。

老人擦拭着勃朗宁手枪,枪膛里反射出账本、鸦片砖与盗墓罗盘的影子,每一个物件,都沾染着罪恶的鲜血。

李管家宣读财产分配时,烛火突然爆了灯花,照亮墙角堆着的走私军火箱,箱盖上的血手印,是三年前抢码头时留下的,那是家族血腥历史的印记。

"洗白难?"

余岳杉扯松盘扣,露出脖颈上狰狞的刀疤,那是被仇家泼硫酸留下的纪念,也是他辉煌战绩的象征,

"当年老子带着三杆枪从虎门打到上海港,子弹擦着太阳穴飞都没眨眼。"

他将翡翠烟杆重重敲在五岁的余砚舟头顶,烟油顺着纹路渗进孩子的发缝,

"记住了:能卖的不只是货物,还有人心。"

祖父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人性的蔑视与掌控欲。

余廷冈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出,滴落在地上,却浑然不觉。

他看着兄长余延辰接过象征白道的翡翠印章,又看着自己被塞进满是船票的铁皮箱,那些船票背后,是东南亚每条走私航道的暗码,也是他一生的枷锁。

突然明白父亲那句话的深意:人心,原来真的可以像货物一样,被明码标价地卖掉,而亲情,在权力和利益面前,显得如此脆弱。

此刻的余砚舟转动着酒杯,冰块撞击声里,他仿佛听见二十年前老宅地窖的哭喊 ,那是不愿被洗白的老部下,被灌下煤油活活烧死时的惨叫,那些声音,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成为他前进的动力。

祖父说过,洗白就像剥蛇皮,得一层一层来,每一层都得见血。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最后一层带着余廷冈血腥味的蛇皮,也彻底剥下来,为家族的未来,也为自己的复仇。

窗外的霓虹在酒杯里碎成光怪陆离的色块,像极了祖父当年摆在桌上的血腥砖。

余砚舟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叮嘱:"记住,白道的账面上不能有血,但暗处的刀,得比谁都快。"

他抬手饮尽威士忌,摩挲着旧伤,那是五年前二叔送来的‘纪念品’,现在,该是结账的时候了。

他握紧酒杯,指节泛白,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仿佛已经看到了二叔的结局,一场新的风暴,即将在余氏家族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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