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在火车的咣当声中，倪克斯轻声询问：“听说新生要分院，你觉得我们会去哪里？”

汤姆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当然是斯莱特林。那里只收纯血统和……特别的人。”

当分院帽高喊出“斯莱特林”时，倪克斯看到汤姆脸上闪过一丝胜利的光芒。倪克斯在斯莱特林的长桌前等着汤姆信步而来。

第一年的课程对他们而言简直是一场表演。当其他十一岁孩子还在结结巴巴地念着基础咒语时，汤姆和倪克斯已经能像呼吸般自然地操控魔法。

变形课上，邓布利多教授刚示范完火柴变针的基础咒语，教室里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噼啪声。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火柴冒出一股黑烟；沃尔顿·麦克尼尔则把火柴变成了一只扭曲的金属虫，正在桌面上痛苦蠕动。

邓布利多教授说：“记住，变形的精髓在于想象力的精确——”

他的话戛然而止。教室另一端，两根银针正在跳动，针尖在阳光下划出流星般的轨迹。汤姆的针旋转着，而倪克斯的针则以镜像动作回应，两针相触时迸发出细小的蓝色火花。

“这不可能...”麦克尼尔张大嘴巴，他的金属虫趁机爬进了他的袖口。

邓布利多教授的眼镜片后闪过一丝警觉的光芒：“里德尔先生，格雷迪小姐，这是N.E.W.T.s级别的同步变形术。”

汤姆微微颔首，黑色的眸子里盛满虚假的谦逊：“我们只是尝试了课本最后一章的拓展内容，教授。”

倪克斯用魔杖轻点桌面，银针立刻化作两只银蝴蝶，分别落在她和汤姆肩头，她轻扶了一下银框眼镜扬起了嘴角：“您说过变形是想象力的艺术。”

魔咒课上，弗立维教授不得不为这对搭档单独设置挑战。当其他同学还在努力让羽毛飘离桌面时，而他们已经能让整张课桌悬浮在空中。

弗立维站在一摞书上惊呼，而倪克斯瞥了眼汤姆正在记录的笔记：“里德尔发现咒语效果与拉丁词源的重音有关。我们把《高级咒语原理》里的修正系数应用在了基础咒语上。”

汤姆的羽毛笔停顿了一下——实际上那完全是他独立研究的成果。但当他抬头对上倪克斯的眼睛时，看到那里面闪烁的并非窃取荣誉的得意，而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挑战：我们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深夜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当最后一批学生打着哈欠返回寝室后，黑湖的波光透过玻璃在天花板上投下摇曳的暗纹。两个黑影总会不约而同地回到那对靠窗的龙皮扶手椅上，来讨论那些其他学生甚至老师都不会接触到的东西。

“我找到了一个地方，”一天晚上，汤姆这么说道，“禁书区的入口。看守很松懈。”倪克斯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需要什么条件？”“一个简单的混淆咒，还有……”汤姆从袍子里抽出一张羊皮纸，“我复制了管理员巡逻的时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