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哉分手后,他醉酒时拨通视频,看到我的一瞬间,竟然喜极而泣,喊了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茜茜,你回来了。"
但我并不叫茜茜。
看着他手机相册里锁着的那个和我有七分相似的女人,我终于明白,原来我只是一个替身。
我苦笑着抚摸屏幕中他熟悉的轮廓。他不知道,在我心里,他也只是另一个人的影子而已。
我一直都在寻找那个人的影子。
我第一次遇见苏哉是在艺术学院的展览现场。
那天,我作为艺术杂志的实习编辑去采访一场年度毕业展。隔着人群,我看见了站在油画前的苏哉,呆滞的目光停留在那副充满忧伤色彩的作品上。
那背影,那站姿,让我瞬间想起了五年前离开的那个人。
我走过去,假装对那幅画感兴趣,站在他身边。他侧头看我的一瞬间,我手中的笔记本掉在了地上。
近看更像了。
他弯腰帮我捡起笔记本:"也喜欢这幅画?"
我点头,目光却无法从他脸上移开。熟悉的唇形,熟悉的眉眼弧度,就连说话时微微上翘的嘴角,都像极了他。
"我是这幅画的指导老师,苏哉。"他递给我一张名片,"你看起来好像对这幅画有很多话想说。"
我接过名片,手指微微发颤:"我叫林秋,是来做采访的。"
那晚,我主动要求替同事成对苏哉的专访。咖啡厅里,我们聊着艺术,聊着色彩和情感的表达。每一次他微笑,每一次他托腮思考,我都恍惚看见了那个人的影子。
采访结束时,我故意把录音笔落在了咖啡桌上。
果然,第二天,他联系我取回录音笔。这一次,我约他在湖边的小餐馆。
"你的眼睛,看人的方式很特别,"他忽然说,"像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
我心跳漏了一拍,讪笑着转移话题:"你作为老师,一定见过很多有才华的学生吧?"
"嗯,但大多数人只会模仿。真正有天赋的人,会把自己的灵魂倾注在作品里。"
"就像那幅毕业作品的作者?"我问。
他沉默了片刻:"那个学生已经离开了。"
我注意到他的目光暗了下来,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那一刻,我确定了,他心里也有一个无法忘怀的人。
也许正是这种相似的失去,让我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走得更近。
我开始频繁出现在他的课堂上,以采访艺术教育为由。他也默许了我的存在,甚至会在课后和我一起喝咖啡,谈论艺术和生活。
我学着那个人的样子,微微歪头听他说话;我买了那个人喜欢的香水,希望能勾起他某些回忆;我甚至染了相似的发色,穿相似风格的衣服。
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在创造一个幻影,一个能让我抓住那个人影子的幻影。而苏哉,不过是这个幻影的载体。
两个月后,苏哉在送我回家的路上,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