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告诉我，"我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们本可以一起面对。"
"我当时状态很差。如果留下，只会给你带来痛苦。"他苦笑，"我去了国外治疗，花了三年才逐渐恢复。之后我试图联系你，但你换了号码、搬了家..."
"你就这样放弃了？"我质问道。
"我去找过你父母，"他轻声说，"他们告诉我你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让我不要再打扰你。"
我愣住了。父母从未告诉我轩辕来找过我。
"你应该再坚持一下，"我后退两步，"如果你真的爱我。"
"我不确定自己配得上你的爱，"他目光黯淡，"当时我觉得，也许让你开始新生活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你就这样消失了五年？"恨与爱在我心中交织，"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一直在其他男人身上寻找你的影子！"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暴露了太多。
轩辕震惊地看着我："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别过脸，"只是...我刚和男友分手，现在不想谈这些。"
"因为我回来了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不，因为我们都在相互欺骗，"我苦笑，"他爱的是另一个女人，而我...无法给予他真心。"
轩辕沉默了片刻："我很抱歉，给你带来这么多痛苦。"
"不全是你的错，"我叹气，"我自己选择沉浸在过去。"
"那现在呢？"他问，"我们还有机会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有我熟悉的温度，也有五年来积累的沧桑。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我需要时间。"
他点头："我会等。这次，我不会再离开。"
我转身离开公园，心中百感交集。
那晚，我梦见了和轩辕初遇的场景。大二那年，他是美术系的学长，我是文学系的学妹。在一次跨系联谊上，他画了一张我的速写，惊艳了所有人。
"你的眼睛里有故事，"他对我说，"我想把它们都画下来。"
从此，我成了他最常画的模特。而他，成了我诗歌里最深情的文字。
醒来时，枕边湿了一片。
第二天，我请了假，去了母亲家的阁楼。在尘封的箱子里，我找到了那幅轩辕为我画的肖像。
画中的我笑得明媚，眼中闪烁着光彩，是现在的我早已失去的神采。
我把画带回了家，挂在了客厅的墙上。
一周后，轩辕的个展开幕。作为采访他的记者，我被邀请参加。
展厅中央，一幅巨大的油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画中是一个女子的背影，她站在海边，长发被风吹起。虽然看不见脸，但那个轮廓，那个姿态，无疑是我。
"《寻找》，"解说牌上写着，"画家用五年时间寻找的答案。"
"喜欢这幅画吗？"轩辕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
我没有转身："为什么是背影？"
"因为我不确定现在的你是什么样子，"他轻声回答，"我只能从记忆中描绘。但不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想再次看到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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