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那我该怎么办？"

"跟着你的心走吧，孩子。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别轻易放弃。"

挂断电话后，我思考了很久。也许顾母说得对，也许顾衍并非不在乎我，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

第二天上午，我去了医院。顾衍正在收拾东西，看到我进来，明显愣了一下。

"我来接你回家。"我平静地说。

"不用了，我可以叫车。"

"我坚持。"

他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车上，气氛异常沉默。直到我把车停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才皱眉问："这是哪里？"

"我想带你看点东西。"

我们走进一栋办公楼，电梯直达顶层。走出电梯，是一个装修精美的办公空间，几个员工正在忙碌。

"这是我的公司。"我解释道，"你投资的项目。"

顾衍环顾四周，点点头："发展得不错。"

"是的，多亏了你的支持。"我领着他参观，"这是我们的产品展示区，这是技术部，那边是客服中心..."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他终于问道。

"因为我想让你看看，我们的'协议'不只是一个冷冰冰的交易。它创造了实际价值，帮助了很多人。"我看着他的眼睛，"就像我们的婚姻，表面上是协议，但它给了我们彼此陪伴、互相扶持的机会。"

顾衍沉默良久，然后说："谢雨薇，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海边晕倒吗？"

"为什么？"

"因为我看到你离开的背影时，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要失去你了。"他的声音低沉，"那一刻，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

我愣住了，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告白。

"但恢复记忆后，我又回到了那个习惯掩饰情感的自己。"他继续说，"我以为只有坚守协议，才能保持控制。但失忆期间的经历让我明白，有些感情，是无法被协议束缚的。"

"顾衍..."

"谢雨薇，我可能不会像失忆时那样表达情感，但这不代表我不在乎你。"他走近一步，"如果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我想重新开始我们的婚姻，不是为了协议，而是为了彼此。"

泪水终于从我的眼眶滑落。这一刻，我等了太久太久。

"我愿意。"我哽咽着说，"只要是你，只要我们在一起，怎样都好。"

顾衍轻轻拭去我的泪水，然后俯身吻了我。这是我们结婚以来的第一个真正的吻，没有观众，没有协议，只有最真实的情感。

"对了，"顾衍突然想起什么，"关于林雅..."

"怎么了？"我警觉起来。

"我已经终止了与她的合作项目，并且明确表示我们之间只有工作关系。"他认真地说，"至于她父亲的投资，那是你公司实力的证明，与她无关。"

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抱住他。

"还有一件事。"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本来想等时机成熟再给你，但现在似乎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