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渊略显意外，「不问原因？」
我轻笑，「对我下毒的人，杀了便是。原因什么的，不重要。」
「你变了。」他突然说。
我摇头，「不，我从来都是这样。只是以前不得不伪装罢了。」
萧砚渊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伸手轻抚我的脸颊，「小狐狸，希望你永远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我一愣，随即恢复平静，「我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走吧，天亮前我们就出发。」他收回手，转身向门外走去。
「等等。」我叫住他，「如果我们成功了，你会带我走吗？离开这个鬼地方。」
萧砚渊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但我能感觉到他在笑，「当然，我会带你去见识更广阔的天空。」
3.
出城的路上，我骑马跟在萧砚渊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谁能想到，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普通上班族，穿越到这个异世后，竟然会经历这样的事情？原本以为，我会像原身一样，在容王府当一辈子的死士，为那对狗男女卖命。
没想到，命运给了我一条出路。
「在想什么？」萧砚渊突然放慢速度，与我并肩而行。
「在想你。」我直白地说，「在想你为什么要伪装成容王的心腹。」
他笑了，「伪装？我可是实打实地帮他做了不少事。」
「但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萧砚渊沉默片刻，「复仇。」
简单的两个字，却包含了太多的血与恨。
「因为十年前的那场屠杀？」我问道。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知道？」
我点头。原身的记忆中有这段往事——十年前，燕国与大卫国交界处的一个小村庄，因为传言藏有燕国太子而被大卫国军队屠村。而真相是，夜熠川为了邀功，假传情报，导致无数无辜百姓惨死。
「所以你是来向夜熠川复仇的。」我恍然大悟。
「不止是他。」萧砚渊的声音冷得可怕，「还有当今的皇帝，他的父亲。」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野心未免太大了，不仅要对付容王，还要对付一国之君？
「你疯了吗？这是在送死！」
「为了死去的族人，值得。」他的声音坚定不移。
我沉默了。这种仇恨，我无法理解，也无法劝阻。
「那我在你的计划中，扮演什么角色？」
萧砚渊看向我，眼中的冰冷稍稍融化，「起初，你只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起初？」我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
「后来，我发现你不一样了。」他嘴角微微上扬，「你有自己的想法，有反抗的勇气，而不是一味听命。这让我......感兴趣。」
感兴趣？我心中冷笑。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利用罢了。
「所以现在我是什么？你的同盟者？还是你的棋子？」
他沉默良久，「你是我想保护的人。」
这话说得太突然，我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保护？这个杀伐决断的太子殿下，会想保护一个小小的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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