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一幕，心中没有丝毫波动。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仁慈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走。」萧砚渊擦净匕首，收回袖中。
我没有多言，跟着他出了客栈，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4.
北境的气候比京城要冷多了，尤其是夜晚，寒风刺骨。
我们已经赶路三天，终于在第四天傍晚到达了萧砚渊所说的安全之地——一座隐藏在群山之中的庄园。
「这里是谁的地方？」我下马，好奇地问。
萧砚渊勾起嘴角，「我的。」
我环顾四周，虽然隐蔽，但庄园规模不小，防卫森严，俨然一个小型堡垒。
「你在大卫国竟然有这么大的地盘？」
「十年布局，不止这些。」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
我点点头，不得不佩服他的耐心和心计。十年卧底生涯，换做是我，恐怕早就疯了。
庄园的下人看到萧砚渊，都恭敬地行礼，称他为「主子」。显然，这里的人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给客人准备热水和晚膳，要上好的。」萧砚渊吩咐道。
「是，主子。」管家恭敬地应道。
我被安排在一间精致的厢房，室内陈设简单但不失高雅，明显是为女子准备的。
「有人住过这里？」我问送我来的丫鬟。
丫鬟摇头，「没有，这是主子特意吩咐准备的，说是迟早会用上。」
我挑眉，心想萧砚渊还真是未雨绸缪。不过转念一想，他既然计划了十年，为女客准备一间房间也不足为奇。
洗漱毕，换上丫鬟准备的干净衣裳，我被请去了主厅用膳。
萧砚渊已经在那里等候，见我进来，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有些惊讶于我的变化。
「怎么？没见过女人洗干净的样子？」我调侃道。
他轻笑，「只是没想到我随手挑的衣服这么合适。」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淡蓝色长裙，确实很合身，款式也很符合我的喜好，简约大方。
「你的眼光不错。」我坐下，「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会为女客准备这么多东西？」
萧砚渊给我倒了杯酒，「留给有缘人。」
「我就是那个有缘人？」
「如你所见。」
我笑了，「萧太子，你这话说得我都要误会了。别忘了，我只是你计划中的一颗棋子。」
他没有反驳，只是慢条斯理地给自己也倒了杯酒，「你不是棋子，你是我的盟友。」
「盟友？」我挑眉，「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容王夜熠川。」萧砚渊直视我的眼睛，「而且，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自由。」
自由。多么诱人的字眼。作为容王府的死士，我从未真正拥有过自由，即使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一年，也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转移到另一个牢笼。
「什么条件？」我问，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给予他人自由。
「帮我成复仇。」萧砚渊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协助我除掉夜熠川和苏黎影，然后是皇帝。」
我沉默片刻，「你知道我的能力，我只是一个死士，擅长的是暗杀，不是推翻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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