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推翻王朝，我只需要你在关键时刻，为我除去几个障碍。」他的眼神变得锐利，「你有这个能力，我知道的。」
我不可否认，作为死士的训练确实让我拥有不俗的身手和暗杀技巧。但是，直接挑战一国之君，这风险未免太大。
「如果我拒绝呢？」
萧砚渊轻抿了口酒，「那你依然可以留在这里，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要考虑清楚，夜熠川不会放过你的。」他意味深长地说，「他已经派人四处搜寻你的下落，一旦被抓回去，等待你的将是比死更痛苦的折磨。」
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容王府的刑罚，我见过太多。那些被容王抓回的逃奴，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
「给我些时间考虑。」我最终说道。
萧砚渊点头，「你有三天时间。三天后，我需要你的答复。」
晚膳过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
窗外，北风呼啸，一轮明月高挂天空，清冷的月光洒在地上，如同一层薄霜。
我起身，推开窗户，让冷风吹散我脑中的混沌。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窗外闪过，快若疾风。我本能地后退一步，手已经按在了枕下的匕首上。
「别紧张，是我。」萧砚渊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我松了口气，但手仍没有离开匕首，「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萧砚渊轻巧地翻进窗户，月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分明，「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
「夜熠川已经带兵出城，正朝北境赶来。」
我心头一紧，「怎么可能？他怎么知道我们在北境？」
萧砚渊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有内奸。」
「在你的人中？」
他点头，「已经处理了。」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你是故意放出消息的？」
萧砚渊没有否认，「我需要引他出宫。」
「这么说，你早就计划好了？」我有些恼怒，「利用我做饵？」
「不是饵，是诱因。」他解释道，「夜熠川此次出行，不仅是为了抓你，更是为了与北境守将秘密会面，商讨谋反之事。」
我愣住了，「谋反？夜熠川想造反？」
「不止是他。」萧砚渊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苏家与他暗中勾结多年，此次借机除掉你，只是顺带的事。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夺取兵权，为日后谋反做准备。」
我沉默片刻，思考着这其中的关联，「那你的计划是什么？」
「截杀。」简单的两个字，却包含了致命的杀意。
「你要在半路伏击夜熠川？」
他点头，「正是。如今兵力悬殊，我们不可能正面对抗。趁他轻装简从，出其不意是最好的选择。」
我皱眉，「即便是轻装简从，夜熠川身边也至少有精兵百人。你有多少人？」
「三十。」
「三十对百？」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送死！」
萧砚渊却显得胸有成竹，「人数不是决定胜负的唯一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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