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时机、地利、谋略，」他顿了顿，「还有你。」
我一愣，「我？」
「你是容王府的死士，知道夜熠川的习性和防卫弱点。」萧砚渊直视我的眼睛，「有你在，我们的胜算会大很多。」
我沉默了。他说的没错，作为近身侍卫，我确实了解夜熠川的很多习惯和弱点。但是...
「为何如此着急？」我问道，「你不是说过，复仇需要耐心吗？」
萧砚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时机已到。皇帝病重，朝中势力暗流涌动。如果让夜熠川得到北境兵权，他很可能先我一步发动叛乱。到那时，我十年布局将付之东流。」
我明白了，这是一场争分夺秒的较量，谁先出手，谁就能占得先机。
「所以，你的答复是什么？」萧砚渊问道，「是与我并肩作战，还是独自逃生？」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许久之后，缓缓开口：「我答应你，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事成之后，我要真正的自由。」我一字一顿地说，「不是换个主子，而是全的、不受任何人控制的自由。」
萧砚渊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笑了，「成交。」
他伸出手，我犹豫片刻，也伸手握了上去。
在月光下，我们达成了这个危险的约定。无论结果如何，我已经别无选择。
5.
夜色浓重，群山之间，一支人数不多的队伍正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进。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清了队伍最前方的人——夜熠川，容王府的主人，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我与萧砚渊带领的三十名死士，早已在山路两侧的林中埋伏多时。
「他来了。」萧砚渊低声道，「记住计划。」
我点头，手中的弓已经拉开，瞄准了队伍中的一个关键目标——夜熠川身边的护卫首领。根据我的了解，这人是夜熠川最信任的护卫，武功高强，反应敏锐。必须第一时间将他除掉。
队伍越来越近，我能清晰地看到夜熠川阴沉的面容。他似乎心情不佳，眉头紧锁，不时催促前方开路的士兵加快速度。
「准备。」萧砚渊的声音冷静而坚定。
我深吸一口气，拉满弓弦，瞄准目标。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从队伍中传来：
「王爷，小人总觉得不对劲，这山路太安静了。」
是护卫首领！他察觉到危险了！
夜熠川立即警觉起来，「全军戒备！」
萧砚渊见状，当机立断：「动手！」
我松开手指，利箭划破夜空，直取护卫首领咽喉。几乎在同一时刻，数十支箭从四面八方射向夜熠川的队伍。
「有埋伏！保护王爷！」护卫首领惊呼，同时以惊人的反应速度避开了我的箭，但左肩仍被擦伤。
夜熠川的队伍瞬间陷入混乱，但很快组成了防御阵型，将夜熠川保护在中央。
「杀！」萧砚渊率先冲出，手中长剑寒光闪闪。
我紧随其后，从高处跃下，直取夜熠川身边的空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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