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没事，就是有些冷。」
他脱下外衣，虽然也湿透了，但总比贴身的衣物要好些，披在我的身上。
「苏黎影呢？」我问道。
萧砚渊的脸色变得阴沉，「被他们救走了。」
我沉默了。任务失败，我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却一无所获。
「对不起，」我低声道，「都是我的错，没有看好她。」
萧砚渊摇头，「不是你的错。我们都低估了她的决心和夜熠川的应对速度。」
我苦笑，「那现在怎么办？没有了苏黎影，我们的计划...」
「计划需要改变，」萧砚渊坚定地说，「但目标不变。」
我点头，心中却充满了疑虑。失去了苏黎影这个筹码，我们将面临更大的挑战。
「先找个地方休息，」萧砚渊站起身，「天亮后再做打算。」
我跟着他沿河而行，不久，我们找到了一个山洞。洞内干燥，是个临时避难的好地方。
萧砚渊生起火，我们脱下湿透的衣物，挂在火旁烘干。只穿着里衣的我们相对而坐，火光照耀下，气氛有些尴尬。
「你刚才，」我犹豫了一下，「为什么要救我？」
萧砚渊抬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因为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作为一枚棋子？」
「不，」他摇头，「作为一个人。」
我沉默了。苏黎影的话在我脑海中回响：「在他眼里，你不过是另一枚棋子罢了。」
「萧砚渊，」我直视他的眼睛，「你真的会给我自由吗？还是说，这只是你用来控制我的谎言？」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起身，来到我面前，单膝跪下。
「颜若雪，」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我向你保证，无论这次行动成功与否，你都可以获得真正的自由。这不是谎言，不是诱饵，而是我的承诺。」
我看着他坚定的目光，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无论他是否真心，至少在这一刻，我选择相信他。
「好，」我点头，「我相信你。」
萧砚渊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伸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谢谢你的信任。这对我来说，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一种无法言说的情感在心头涌动。
就在这时，洞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们立刻警觉起来，迅速穿上半干的衣物，准备战斗。
「有人来了。」萧砚渊低声道，同时将我护在身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人影出现在洞口。
「主子？」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萧砚渊松了口气，「是自己人。」
原来是萧砚渊的一名下属，他一直在暗中跟随我们。
「主子，大事不好，」那人急切地说，「夜熠川已经开始行动了，他集结了北境的兵力，准备三日后发动叛乱！」
萧砚渊脸色大变，「这么快？」
「是的，他似乎早有准备，只是一直在等待时机。如今苏黎影安全回到他的身边，他再无顾虑，决定立即行动。」
我心中一沉。我们的计划不仅失败了，反而加速了夜熠川的叛乱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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