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萧砚渊思索道，「来得及吗？」
那人摇头，「恐怕很难。主子布置在京城的力量，还需要至少一周才能全部调集。」
萧砚渊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那就只能孤注一掷了。」
「你打算怎么做？」我问道。
「潜入京城，直取夜熠川的首级。」萧砚渊坚定地说，「没有了主心骨，叛军自会溃散。」
这个计划太冒险了，几乎与自杀无异。但此刻，我们别无选择。
「我和你一起去。」我毫不犹豫地说。
萧砚渊看了我一眼，没有拒绝，只是点了点头，「准备好了吗？一旦进入京城，就是龙潭虎穴，很可能有去无回。」
我笑了，「我的人生本就是借来的，如今能为自己的选择而战，已经足够了。」
萧砚渊也笑了，他的眼中满是赞赏和某种更深的情感，「好，那我们明日启程，直奔京城。」
夜幕深沉，星光黯淡，但我心中却有了前所未有的明亮。
无论前路如何，至少此刻，我是为自己而活。
8.
次日清晨，我们启程前往京城。
为了行动方便,萧砚渊让大部分随从留在原地待命,而他自己则只带了我和两名心腹,轻装上阵。
「京城戒备森严,尤其是最近,」萧砚渊在路上解释道,「我们需要一个身份才能混进去。」
我思考片刻,「我可以伪装成商人的女儿,而你是我的护卫。这样既合理,又不引人注目。」
萧砚渊点头,「好主意。」
我们按计划准备了相应的衣物和随行物品,一路疾行。所幸天气转晴,道路畅通,我们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就到达了京城外围。
城门处,守卫正在严格检查每一个进城的人。
「最近形势紧张,盘查非常严格。」萧砚渊低声道,观察着前方的情况。
此时,一队商队正好从我们身边经过,队伍浩浩荡荡,十分引人注目。
我突然有了主意,「跟我来。」
我拉着萧砚渊,悄悄混入了商队的末尾。守卫被商队的规模所吸引,对我们这几个「跟班」并未太过关注,只是草草检查了一下,就放我们通过了。
进入京城后,街道上比往常冷清许多,但暗中的气氛却异常紧张。
「有兵变的迹象。」萧砚渊低声道,「看来夜熠川真的在准备行动了。」
我点头,观察着四周,「我们现在去哪里?」
「先找个落脚点,然后收集情报。」萧砚渊说,「夜熠川这几天一定会有所行动,我们需要掌握他的动向。」
我们在一家不起眼的客栈安顿下来,萧砚渊的两名心腹则分头出去收集情报。
客栈的房间简陋但干净,有两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我坐在床边,问道。
萧砚渊在桌前铺开一张纸,开始画图,「我曾在容王府待过,对那里的布局很熟悉。内院这里是夜熠川的寝宫,东侧是书房,西侧是议事厅。」
我点头,补充道,「每晚子时到卯时,夜熠川都会在书房处理公务。那时他身边的护卫会减少,是下手的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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