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命运似乎还不打算放过我。
那一日,我正在院中晒太阳,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嘈杂。
"夫人!不好了!"碧竹慌张地跑进来,"柳姑娘...柳姑娘要搬进主院了!"
主院,那是正室夫人的住所。虽然我被禁足在西院,但主院的名分一直是我的。若柳姵娘搬进主院,就意味着她已经取代了我的位置。
"老夫人同意了?"我冷静地问。
"是的。"碧竹咬着唇,"老夫人说,既然夫人身子不好,不宜操持家务,不如让柳姑娘暂代主母之职。"
暂代?我冷笑。这哪里是暂代,分明就是彻底取代!
"夫君呢?"
"老爷...老爷没有反对。"
我心如死灰。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我在林府五年的付出,就这样被轻易抹杀了。
"碧竹,去请宋姑娘来。"我沉声道。
宋姑娘很快就来了,听闻此事后,她也是一脸震惊。
"这...这太过分了!"宋姑娘愤愤不平,"夫人还是正室,柳姑娘怎能如此越俎代庖?"
"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我苦笑,"宋姑娘,你手中还有那个证据吧?"
宋姑娘点头:"在的。"
"那就好。"我站起身,整了整衣衫,"是时候摊牌了。"
"夫人打算...?"
"我要去主院,当面揭穿柳姵娘的阴谋。"我目光坚定,"若是成功,我重回位置;若是失败,大不了一死。"
宋姑娘和碧竹都劝我三思,但我已经下定决心。这是我最后的尊严,也是我对林旭的最后一次试探。若他连这点真相都无法直视,那么这段婚姻,也就真的走到尽头了。
我带着宋姑娘,径直前往主院。一路上,下人们看见我破禁而出,都是一脸震惊,却没有人敢阻拦。
主院门前,两个小丫鬟见我来了,慌忙行礼:"见过夫人。"
"柳姑娘在里面?"我直截了当地问。
"是的,柳姑娘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搬进来。"
我点点头,大步走了进去。
主院的正厅里,柳姵娘正指挥着下人摆放她的物品。见我突然到来,她先是一惊,随即冷笑道:"这不是禁足的林夫人吗?怎么有空出来走动了?"
"听闻姵娘要搬进主院,我特地来贺喜。"我淡淡道。
柳姵娘得意地扬起下巴:"既然林家需要一个能干的主母,我自然当仁不让。"
"是吗?那敢问姵娘,你腹中的胎儿去哪了?"
柳姵娘脸色一变:"什么...什么意思?"
"别装傻了。"我冷声道,"你根本就没有怀孕,那所谓的小产,不过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
"你...你胡说八道!"柳姵娘厉声呵斥,"我确实有孕在身,只是被你害得小产了!"
"是吗?"我示意宋姑娘上前,"宋姑娘,你来说。"
宋姑娘从袖中取出那个布包:"这是柳姑娘丢弃的药包,上面有明显的堕胎药气味。而且,我作为医者,看得出柳姑娘根本就没有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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