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这个词像一根针一样扎在我心头。窒息死亡意味着死者在生前遭受了痛苦的挣扎。
“有没有发现其他线索?”有人问。
法医摇了摇头,“尸体腐烂严重,很多细节都无法判断。不过,我们在死者指甲缝里发现了一些纤维,还需要进一步化验。”
纤维?我心里一动。指甲缝里的纤维,也许是死者在临死前抓挠凶手衣物留下的。
我看向陈默,他仍然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我突然觉得,也许他并没有告诉我全部的真相。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语气放缓,“陈先生,我们知道您现在很难过。但如果您能告诉我们更多细节,也许我们能更快地找到凶手,还您的妻子一个公道。”
他缓缓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的声音沙哑。
“您最后一次见到您妻子是什么时候?”我问。
“一个月前,她出门说去参加一个朋友的聚会,就再也没回来。”
“您有没有试着联系她的朋友?”
“联系了,他们说她根本没去参加聚会。”
“那她有没有告诉您她去了哪里?”
他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她说她要去见一个人,但没说是谁。”
“您有没有问她见谁?”
“问了,她没说。”
我看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谎言的痕迹。但他眼神清澈,并没有闪躲。
“那您有没有怀疑过什么人?”
他摇了摇头,“没有。她平时没有什么仇人,朋友也不多。”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但却显得过于平静。妻子失踪了,他却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焦急和担忧,这让我更加怀疑。
我决定换个策略,从情感上入手。
“陈先生,您和您妻子的感情怎么样?”我问。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我们感情很好。她是个很好的妻子。”
“那她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
他想了想,说,“最近她好像有点心事,总是魂不守舍的。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
心事?我抓住了这个词。也许他妻子失踪和这个心事有关。
“您知道她有什么心事吗?”
他再次摇了摇头,“她不愿意说,我也不好追问。”
审讯陷入了僵局。我没有从他那里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我心里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刻意隐瞒什么。
我走出审讯室,王队迎了上来,“怎么样?有进展吗?”
我摇了摇头,“他没有告诉我什么新的东西。但我总觉得他隐瞒了一些事情。”
王队皱起了眉头,“会是他杀的吗?”
“现在还不能确定,”我说,“但他的反应有些奇怪。”
我回到办公室,继续查阅资料。我仔细研究了陈默的社会关系,他的工作、他的朋友、他的家庭。一切都显得那么普通,没有任何异常。
我又查阅了他妻子的资料,她的工作、她的朋友、她的家庭。她的生活也显得很平静,没有什么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