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怔住了："什么？"

"那晚她死后，我用秘法保存了她的一缕魂魄，希望她能够转世重生。"师父轻抚我的面庞，"三百年了，我终于等到了你。"

"可是...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

"因为愧疚。"师父眼中满是痛楚，"是我害死了前世的你。如果不是我，你本可以无忧无虑地在山林中修行。而今你重生归来，我不愿再将你卷入危险之中。"

"所以您一直保持距离，甚至不愿承认需要我的帮助？"

师父点头："我本想就此放手，让你过你的生活。但我的道伤因你的出现而加剧，每当月圆之夜，我的灵魂便不由自主地寻找你的存在。"

"那个黑衣人...就是莫长老所说的修魔者？"

师父眸中寒光闪烁："正是。此人名为墨邪，当年逃遁后不知所踪。但我能感觉到，他仍在暗处窥视着太虚门，觊觎上古魔功。"

我终于明白师父的顾虑："您怕他发现我的存在，再次利用我来伤害您。"

"不错。"师父叹息，"所以我才设下禁制，希望能切断我们之间的感应。可惜..."

"可惜我偏偏要来送死？"我自嘲地笑道。

师父忽然紧握我的手："不，杜若，这次我绝不会让悲剧重演。"

他目光坚定："明日起，你不必再待在后山药圃。我会亲自教导你修行，让你尽快提升修为，有自保之力。"

我惊喜地看着他："师父，这是真的吗？"

"但有一个条件。"他神色严肃，"你必须对外保密我们之间的关系，包括对云清。"

我点点头："我明白。"

"还有，每逢月圆之夜，你须来我居所相助。其他时日，我们仍需保持师徒名分。"

就这样，我与师父达成了秘密的约定。

接下来的日子，我白日仍在药圃劳作，但每晚都会得到师父的亲自指点。在他的教导下，我的修为突飞猛进，短短两个月就从炼气初期提升到了炼气大圆满。

云清对我的变化起初十分惊讶，后来渐渐起疑。

"杜若，你最近修为精进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这天，她拦住了准备去后山采药的我，"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不肯告诉我？"

我心虚地移开视线："哪有什么秘密，就是最近勤奋了些。"

云清不依不饶："那你为何总在夜里偷偷溜出去？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一时语塞，正巧莫长老从旁经过。

"云清，掌门寻你议事。"

云清只得作罢，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这事没。"

我松了口气，向莫长老投去感激的目光。

"小心行事。"莫长老低声告诫，"墨邪最近有所动作，门中已有耳目。"

我心头一紧："您怀疑..."

"不清楚，但你与掌门走得太近，已引起一些人的注意。"莫长老面色凝重，"今夜是月圆，特别当心。"

我点头致谢，心中却暗暗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