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和杨柠之前认识？"

他沉默片刻，然后点点头："曾经共事过。"

"看起来不太愉快？"

"有些工作上的分歧。"他简短地回答，显然不想多谈。

我没再追问，但心里有些不安。杨柠的警告和林沉的回避，让我感觉他们之间一定有些不为人知的过节。

回到家后，我坐在阳台上发呆，思考着今晚发生的一切。合法性不知何时蹿了进来，跳到我的膝盖上。

"嘿，小家伙。"我摸着它的头，"你主人和那个杨柠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呢？"

合法性只是轻轻地"喵"了一声，然后舒服地蜷缩在我腿上，全不打算解开这个谜题。

我叹了口气，看向对面林沉的窗户。灯还亮着，但窗帘已经拉上了，就像他那始终保持距离的心。

接下来的几天，林沉似乎恢复了最初那种严肃疏离的态度。我们的交流变少了，即使是来接合法性，他也只是简短地问候几句就离开。

我不知道是因为杨柠的出现触动了他什么敏感神经，还是因为我的好奇冒犯了他。但我能感觉到，他在刻意保持距离。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我的项目截稿日。那天晚上，我熬夜修改最后的插图，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但为了按时交稿，我只能硬撑。

凌晨两点，我终于发出了全部文件，瘫倒在椅子上，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开门，发现林沉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保温盒。

"你还没睡？"他皱着眉头。

"刚交稿。"我疲惫地笑了笑，"你这么晚还没休息？"

"加班。"他简短地解释，然后递过保温盒，"是宵夜，我猜你可能需要。"

我惊讶地接过来："谢谢...你怎么知道我在熬夜？"

"看到你的灯一直亮着。"他说，"合法性也一直看着你那边，很担心的样子。"

我哭笑不得："它可真是个贴心的小家伙。"

打开保温盒，里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面，香味扑鼻而来，瞬间勾起了我的食欲。

"你自己做的？"

他点点头："很简单的宵夜。"

我忽然有些感动："要不要进来一起吃？"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我进了屋。我的工作台上一片凌乱，显示器还亮着，屏幕上是刚成的插图。

林沉走过去看了看："这是最后的作品？"

"是啊，刚发给编辑。"我拿着筷子，狼吞虎咽地吃起面来，"天啊，这面太好吃了。"

他看着屏幕上的插图，嘴角微微上扬："你把法官画成猫头鹰了。"

"聪明、睿智、目光如炬，不是很适合吗？"我含糊不清地说，"你觉得怎么样？"

"很有创意。"他的表情柔和下来，"我很喜欢。"

听到他的肯定，我的疲惫似乎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这个项目多亏了你的建议，不然我可能做不出编辑满意的效果。"我由衷地感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