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谦虚了，成功是你的才华和努力的结果。"他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抱歉最近有些疏远你。"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因为杨柠吗？"
他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有些过去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
"我能问发生了什么吗？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整理思绪："两年前，我和杨柠是同一家律所的同事。当时有一个关于医疗纠纷的案子，我是被告方律师，她代表原告。"
"然后呢？"
"她利用了一些...不那么光明正大的手段，导致案件出现转折。"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案子我们赢了，但过程中发生的事情让我对她的职业道德产生了质疑。"
"所以你们就成了不和的同事？"
"我后来离开了那家律所，自己创立了新的事务所。"他说，"我们的道德观和价值取向有根本上的分歧。"
我点点头，虽然他没有说具体细节，但我能感觉到这对他来说是个不愉快的经历。
"所以你看到她出现在生日会上，才会那么反常。"
"是的，也因为..."他停顿了一下，欲言又止。
"因为什么？"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因为她警告过你，对吗？"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我了解她的作风。"他苦笑一声，"她喜欢在别人面前抹黑我的形象。"
"她确实暗示我要小心你。"我诚实地说，"但我不会仅凭一面之词就对人下判断。"
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谢谢你的信任。"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我似乎更靠近了一步他的内心世界，而他也在试图向我敞开一些。
"林沉，"我鼓起勇气问道，"你之前为什么会问我们是否见过？"
这个问题似乎触动了他什么神经，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
他深深地看着我，仿佛在寻找什么记忆的痕迹："大学时代，法学院的学生会换届选举。"
我努力回想着，突然，一个模糊的片段浮现在脑海中——一个戴眼镜的瘦高男生，站在投票箱旁，被一群人指指点点...
"等等，是你？"我惊讶地瞪大眼睛，"那个被诬陷作弊的学生会主席候选人？"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你想起来了。"
"天啊，我全没认出你！"我仔细盯着他的脸，"那时候你瘦多了，也没戴这种眼镜。"
十年前，我还是美术学院的学生。一次在图书馆自习，偶然听到邻桌几个人在议论法学院的学生会选举，说有个候选人被抓到篡改选票，成了全校的笑柄。
出于好奇，我去看了当时的"现场"。一个高瘦的男生站在投票处，面对着一群指责他的同学，表情平静但眼神受伤。我当时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他的眼睛太清澈了，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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