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提前半小时到了训练场，发现刘耀文正蹲在一辆拆解的赛车旁检修零件，黑色工装裤上沾着机油，额前的碎发被汗水微微打湿。
"来了？"刘耀文头也没抬，手里的扳手熟练地拧紧一颗螺丝。
"嗯。"宋亚轩蹲到他旁边，好奇地看着那些复杂的机械结构，"车坏了？"
"例行检查。"刘耀文终于抬头，目光扫过宋亚轩今天穿的白色卫衣，"换件衣服，这件太容易脏。"
宋亚轩低头看了看自己崭新的卫衣，犹豫了一下："我没带别的..."
刘耀文站起身，从一旁的储物柜里拿出一件深蓝色队服扔给他："先穿这个。"
队服上带着淡淡的松木香，宋亚轩套上时发现袖口有些长，他下意识闻了闻衣领，突然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奇怪，赶紧抬头，正好对上刘耀文似笑非笑的眼神。
"...味道很难闻？"刘耀文问。
"不是！"宋亚轩耳根发热，"就是...挺香的。"
刘耀文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向训练场。宋亚轩小跑着跟上，心跳莫名快了几拍。
与此同时，车队办公楼
丁程鑫推开马嘉祺办公室的门时，对方正在看一份文件，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
"丁经纪人亲自上门，真是稀客。"马嘉祺放下文件，嘴角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别阴阳怪气。"丁程鑫把一叠资料放在桌上，"这是亚轩接下来的行程表，训练时间需要调整。"
马嘉祺拿起资料翻了翻："这么忙还来学赛车？"
"他对这部戏很认真。"丁程鑫拉开椅子坐下，"倒是你们家刘耀文，训练强度是不是太大了？"
"耀文一向这样。"马嘉祺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他对赛车比对自己还严格。"
丁程鑫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你最近没休息好？"
"车队下个月有比赛，事情多。"马嘉祺的目光落在丁程鑫脸上，"你倒是和大学时一样，一点没变。"
丁程鑫轻哼一声："少来这套。"
办公室突然陷入沉默。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晚上有空吗？"马嘉祺突然问，"车队新来了个厨师，做川菜不错。"
丁程鑫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我七点后有空。"
"那七点半，我来接你。"马嘉祺的声音柔和了几分。
丁程鑫站起身，状似随意地整理了下西装袖口："随你。"
训练场上
宋亚轩已经能在赛道上完成基本的弯道操作了。
"这次不错。"刘耀文站在场边，难得给出了肯定，"保持这个状态。"
宋亚轩摘下头盔，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他冲刘耀文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是不是该奖励我点什么？"
刘耀文愣了一下："想要什么奖励？"
"教我漂移吧！"宋亚轩眼睛亮晶晶的，"电影里那个甩尾超车太帅了。"
"基础还没练好就想学漂移？"刘耀文皱眉，但看到宋亚轩期待的眼神，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等你把直线加速练好再说。"
宋亚轩撇撇嘴，但还是乖乖去练习了。
训练结束时已是傍晚，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明天休息一天。"刘耀文说，"后天开始练实战。"
宋亚轩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丁哥说后天晚上车队有个聚会？"
"嗯，季度聚餐。"刘耀文擦了擦手上的机油，"你可以不来。"
"我要去！"宋亚轩急忙说，"正好放松一下。"
刘耀文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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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当晚。
宋亚轩特意穿了件浅色衬衫，到餐厅时发现刘耀文居然也换了正装，黑色西装衬得他肩线格外挺拔。
"你今天..."宋亚轩上下打量他，"很不一样。"
刘耀文不自在地扯了扯领带："马哥要求的。"
餐厅包厢里已经坐满了人，马嘉祺正在和几位工程师说话，看到他们进来，招了招手。
"亚轩，来坐这边。"丁程鑫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宋亚轩刚要走过去，刘耀文突然拉住他的手腕："你跟我坐。"
丁程鑫挑了挑眉，马嘉祺则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聚餐进行到一半时，宋亚轩注意到马嘉祺和丁程鑫都不见了。
"他们去哪了？"他小声问刘耀文。
刘耀文给他夹了块排骨："阳台。"
"你怎么知道？"
"马哥每次聚餐都会找借口把丁哥叫出去。"刘耀文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八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宋亚轩瞪大眼睛："他们...？"
"大学时就在一起过。"刘耀文喝了口啤酒，"后来分手了。"
"为什么分手？"
刘耀文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八卦？"
宋亚轩讪讪地闭上嘴，但心里已经脑补了一出大戏。
餐厅阳台上
丁程鑫靠在栏杆上，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你叫我出来干什么？"他问。
马嘉祺站在他身边，两人的手臂几乎相贴："里面太吵了。"
"就这？"
"还有..."马嘉祺转头看他，"我想问你，当年为什么突然提分手？"
丁程鑫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这么久的事，还提它干什么。"
"因为我想知道。"马嘉祺的声音很轻，"十年了，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丁程鑫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那时候你要去德国训练，我觉得你会走得更高更远，不应该被感情牵绊。"
马嘉祺苦笑："所以你替我做了决定？"
"马嘉祺..."
"我现在有资格反驳这个决定了吗？"马嘉祺突然靠近一步，"车队运营得很好，我也...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丁程鑫的睫毛微微颤动，在月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包厢内
宋亚轩喝了几杯果汁，脸颊微微发红。
"刘耀文，"他凑近对方，声音压得很低，"你说马哥和丁哥会和好吗？"
刘耀文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喉结动了动："...不知道。"
"我觉得他们会。"宋亚轩自信满满地说，"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破镜重圆。"
刘耀文轻笑："生活不是电影。"
"但比电影精彩多了。"宋亚轩眨了眨眼，"比如我从来没想过会认识一个赛车手。"
刘耀文注视着他："后悔吗？"
"一点也不。"宋亚轩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虽然你凶巴巴的，但是...是个好老师。"
刘耀文移开视线，耳尖却悄悄红了："...笨蛋。"
就在这时，马嘉祺和丁程鑫一前一后回来了。宋亚轩敏锐地发现丁程鑫的嘴唇有点红，而马嘉祺的表情比平时柔和许多。
聚会结束时，刘耀文照例要送宋亚轩回家。
"明天见。"宋亚轩在车窗外挥手。
刘耀文点点头："明天见。"
看着远去的车尾灯，宋亚轩摸了摸身上还穿着的队服，突然希望明天能来得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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