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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门:谁是你师傅?

综影视:包甜的

五爷刚刚走了,意思就是把我交给他了。

住下?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按了下去。

四爷堂口哪有女眷的位置,瞧这院里的光景,恐怕连只母蚊子都没有,更别说给女子预备的住处了。

学九爪钩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总不能每天从吴府跑过来,再摸黑回去。且不说路上安不安全,四爷这样的人物,怕是也没耐心等我日日往返折腾。

正愣神的功夫,刚才送鸡蛋的伙计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面无表情地朝我扬了扬下巴,示意我跟他走。

我赶紧跟上,手里还紧紧攥着那碗鸡蛋。

伙计没带我去正屋,而是绕到药材庄后头,推开一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门后是间极小的偏房,比我在吴府住的那间还简陋。

屋里就一张破旧的木板床,铺着层薄薄的稻草,墙角堆着些蒙尘的杂物,蛛网在房梁上结得密匝匝的。

唯一的窗户糊着纸,透着点昏黄的光,勉强能看清屋里的摆设。

“就在这儿住吧。”伙计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连门都没替我带上。

风从门缝里灌进来,吹得墙角的蛛网轻轻晃动,带着股霉味。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逼仄的小空间,忽然就笑了。

比起当年睡过的桥洞和犬舍,这地方简直算得上体面。

至少四面有墙,能遮风挡雨,不用闻着狗腥气入眠。

我走进屋,将那碗鸡蛋放在唯一一张瘸腿的木桌上,找了块石头垫在桌腿下,总算稳住了摇晃的桌面。

顺便找了根长棍,把房梁上的蛛网挑干净,又扫了地上的灰尘。

收拾停当,天已经擦黑了。

晚饭是那两个鸡蛋,我请四爷的伙计帮忙煮的。

夜色漫进窗纸时,偏房的门被推开了。

陈皮双手叉腰站在门口,暗红绸衫在昏光里像团凝固的血。

他没进来,只对我说:“跟我来。”

我赶紧放下碗,抓起桌上的九爪钩跟上。

陈皮站在一棵老槐树下,树杈上挂着十几个陶罐,大小不一,借着月光能看见罐口晃悠的细线。

“看到那些线了?”他声音很轻,像风刮过枯叶。

我点头。

“钩子甩出去,钩住线,别碰碎罐子。”他指尖敲了敲腰间的九爪钩,“今晚钩断二十根线,钩碎一个罐子,就去挑满后院那缸水,挑到天亮。”

我心里一沉,那些线细得像发丝,要钩住线而不碰碎陶罐,难度不亚于白天从头上取鸡蛋。

不过好在这罐子做了双层保护,细线之下还有麻绳固定,但准头不好还是容易击碎陶罐。

“不敢?”陈皮侧头看我,眼神有些吓人。

我没说话,握紧锁链,后退两步,手臂抡圆了。

铁链带着九爪钩甩了出去,九爪钩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弧——“哐当!”

最底下那个陶罐应声落地,碎片溅到脚边。

陈皮“嗤”了一声,听不出是笑还是骂:“吴老狗教的什么啊?喂狗?”

我脸发烫,捡起钩子重新站好,心想着不能给五爷丢脸。

这次不敢再用蛮力,盯着最细的那根线,手腕轻轻一抖。

钩子带着微风掠过去,爪尖擦过线没钩住,反倒带得陶罐晃了晃。

“手稳,心更得稳。”陈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怕钩子伤了罐子,就像下地时怕粽子咬你,越怕越躲不开。”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再睁眼时,眼里只剩那根晃悠的线。

铁链轻响,钩子出去得又快又准,爪尖稳稳扣住细线。

稍一用力,线断了,陶罐纹丝不动。

“还算有点悟性。”陈皮的声音里没了嘲讽。

那一晚,我在老槐树下站到后半夜。

风卷着陶罐晃,我跟着晃的节奏甩钩,手臂酸得抬不起来,指尖被锁链磨出了血泡。

碎了三个陶罐,挑了三趟水,直到天快亮时才钩完二十根线。

倒在稻草堆上时,浑身像散了架。

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院门口有动静,像有人站了很久,又轻轻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陈皮扔给我一把匕首。

“去后院墙角,把那堆废铁劈开。”他靠在门框上,有些漫不经心“劈成指甲盖大小的碎片,天黑前要装满这个筐。”

那堆废铁是些锈迹斑斑的旧兵器,硬得像石头。

匕首砍下去,只留下一道白痕,震得虎口发麻。

手上昨晚磨出的血泡也影响着发挥。

我没问为什么,蹲在墙角一下下劈。

汗水滴在铁上,晕开一小片锈色。

劈到中午,手指被震得青紫,血泡也破了,才劈出小半筐碎片。

陈皮送饭来的时候,看了眼筐里的碎片,没说话,只把一碗黑乎乎的药汤放在我旁边。“喝了。”

药汤苦得像黄连,喝下去却觉得手臂的酸痛轻了些。

“练九爪钩,先得有双能扛住力道的手。”他蹲在我对面,捡起一块碎片,“力道从腰发,经肩,到肘,最后聚在指尖。你现在是用胳膊硬甩,跟娘们绣花似的,没劲儿。”

他突然伸手,握住我握刀的手。

他的手很凉,指腹有层薄茧。

他引导着我的手腕,沉腰,转肩,匕首落下时,“当”的一声,一块废铁应声裂开。

“记住这股劲儿。”他松开手,站起身,“晚上我来检查。”

那天晚上,我的手几乎握不住筷子,却把筐装满了。

陈皮看了看筐,又看了看我缠满布条的手,忽然说:“吴老狗当年练刀,比你狠。”

我愣了愣。

学九爪钩的日子,过得像后院的苦药汤,又苦又涩,却慢慢熬出了点味道。

陈皮的教学方式很杂。

有时让我用钩子钩苍蝇,练动态的准头;有时把铜钱埋在土里,让我用钩子一个个勾出来,练手感;最狠的一次,他把一只活老鼠放进陶罐,让我钩住老鼠的尾巴,不能伤着它,也不能让它跑了。

老鼠在罐子里乱窜,爪子抓得罐壁沙沙响。

我钩了十几次,才勾住它的尾巴,那小东西尖叫着挣扎,铁链被扯得直晃。

“不错。”陈皮难得夸了句,“下地时,粽子比这贼,动作比这快,你得比它更贼。”

他说这话时,左眼的疤在光线下很显眼。

我忽然想起他那天说的“眼睛很像”,想问像谁,又没敢。

练九爪钩的日子,比在犬舍那会儿更磨人。

陈皮的规矩多且怪。

有时让我对着空气甩钩子,练到整条胳膊抬不起来;有时又让我蒙着眼,仅凭铁链的震动听声辨位。

他不常说话,大多数时候就坐在竹椅上看着,稍有差池便冷嘲热讽,却总能在我快要撑不住时,丢来一句点醒人的话。

我渐渐摸出些门道,九爪钩在我手里不再是冰冷的铁器,倒像是多出来的一截手臂,能随心意勾、挑、刺、拽。

那天练完活,我正蹲在井边洗手,陈皮忽然站在我身后。

“差不多了。”他声音很淡,“基础的路数你都摸清了,剩下的就得靠实战磨。”

我回过头,手腕上的旧伤叠着新伤,纵横交错,倒也添了几分悍气。

吴忧谢师傅教我。

我真心实意地朝他作了个揖。

不管他性子多古怪,教我的本事却是实打实的保命功夫。

在我心里,早已把他当成半个师傅。

“谁要当你师傅?”他忽然嗤笑一声,眼神里的温度降了几分,“我教你,是卖吴老狗的人情,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这话像巴掌,扇得我脸颊发烫。

我攥紧了湿淋淋的手,指尖泛白。

吴忧我明白了……四爷。

他往前凑了半步,黑色的绸衫扫过我的胳膊。

接着他忽然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擦过我的眼角。

我浑身一僵下意识想躲,却被他另一只手按住后颈,动弹不得。

他的指尖很轻,带着常年握钩磨出的薄茧,顺着我的眉骨慢慢滑到眼尾,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温柔。

“你这双眼睛……”他低声说,声音里有种我听不懂的恍惚,“太干净了,其实不适合玩这种夺命的钩子。”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既害怕又困惑。

他这是在做什么?

就在我以为他还要说些什么时,他却猛地收回手,转身走向院外。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就见陈皮提着个竹篓从外面进来,篓子里窸窸窣窣的,透着活物的动静。

“杵着做什么?”他踢了踢我的脚边,竹篓往石桌上一放,“过来。”

我起身走过去,才发现篓子里是半篓青灰色的河蟹,个个张着螯钳,在网兜里横冲直撞。

吴忧四爷这是……

“江边刚捞的。”他解开网兜,随手抓起一只最大的,那蟹钳咔嗒一声钳住了他的指尖,他竟浑不在意,只慢悠悠地说,“看你这阵子还算有长进,今晚加个菜。”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转身进了厨房,没一会儿就传来剁姜蒜的声响。

这还是我来四记药材庄一个月,头回见他进厨房。

灶台上很快腾起白雾,浓郁的姜醋香混着螃蟹的腥甜漫出来,驱散了院里常年不散的药味。

陈皮一手叉着腰,站在灶台前翻搅着锅里的螃蟹,暗色的绸衫袖子挽到肘弯,露出小臂上几道浅疤。

他动作算不上利落,甚至有些生疏,像是很久没做过这种活计。

饭桌就支在院里的老槐树下,两碗白米饭,一盘油光锃亮的红烧螃蟹,还有一小碟醋蘸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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