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下密码

应急灯的冷白光线像手术刀般划破黑暗，照亮六边形排列的玻璃棺。苏婉清手腕渗淡蓝色组织液在金属地面蜿蜒形成闭合回路时"噼啪"电流声。全息投影仪突然启动，二十影像浮现在众人头顶。

"第七次神经同步测试。"录像里的郑西川调整着注射器刻度，白大褂袖口露出刻着"ZY-0927"的腕表年幼的林夏被束缚在牙，白泛起相同的淡蓝色。

唐柚的电磁脉冲枪抵住林夏后腰，枪管因为过载发烫。"你他妈是第一个成功品？"棒糖在她齿间碎成两截。

玻璃棺突然射出三枚麻醉针。陈景的手术刀划出银光，金属碰撞声里两枚针管斜插进舱壁，第三枚擦过周默耳际。他闻到自己血珠蒸发的铁锈味，配枪却稳稳指着投影里父亲的手表。

"脑干神经链接确认。"机械女声响起时，苏婉清的虹膜电路纹路突然暴亮。她小指抽搐着划过控制台，备用电源的电压表指针开始疯狂摆动。

林夏的祖母绿袖扣弹开，露出针尖大小的注射口。"不是要证据吗？"她将腐蚀液滴在控制面板的瞬间，陈景嗅到熟悉的苦杏仁味——和上周被害人伤口残留的化学剂完全相同。

周默的防毒面具里泛起血腥味。他数着苏婉清睫毛震颤的频率，那些不眨动在视网膜上出摩斯密码。唐柚突然拽住他战术背心："她在重复'保护层'！"

投影里的郑西川正在幼年夏耳边低周默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声"立即处决"的声纹曲线与上月内部会议录音完全重合。腐蚀液顺着控制台滴，生物芯片保护层在酸雾中显形，呈现出神经阻断剂特有的紫色结晶。

"三！"唐柚的电磁脉冲枪走火击中休眠舱控制系统。电弧顺着液回路窜到苏婉清身上，她像提线木偶般突然绷直，颈浮现完整的"ZXC-001"荧光编码。

陈景的手术刀插进林夏袖扣装置。刀尖挑瞬间，舱内所有投影仪同时播放不同角度的监控画面——七个儿童在手术台上复刻着郑西川的每个手势，就像镜厅里无限。

周默的子弹穿过全息投影，准确命中保护最薄弱的晶格节点。酸雾变成血红色，倒计时数字定格在00:00:03。苏婉清眼里的电路纹路熄灭了她像断线风筝倒进周默怀里，皮肤上着神经电流的灼热温度。

林夏袖扣装置迸出最后一点腐蚀液，正好溶解她后颈的仿皮肤。陈景的刀尖悬在暴露的神经接口上方，那里插着半枚生的微型芯片——和三个月前老局长检时发现的植入物型号相同。

唐柚的耳钉存储器自动弹出加密文件。满屏的儿童档案里，有个戴畸形矫正器的男孩被标记着"备用009"，他的脚踝编号闪电照耀下清晰可见：ZXC-017。唐柚的棒棒糖塑料棍"咔"地折断，她盯着那个戴矫正器的男孩档案，喉咙里挤出半声呜。陈景的手术刀突然，刀挑开林夏后颈皮肤下埋着的微型接收器，金属外壳上"ZY-0927"的编号正在渗血。默的配枪管抵住林夏太阳穴时，苏婉清突然从他怀里暴起，手指关节以诡异角度锁住他持的手腕——正是上周被害人呈现的姿势。防毒面具里传来唐柚的尖叫："那些尸体的造型是肌肉记忆训练"唐柚的电磁脉冲枪"滋啦"一声掉在地上，棒棒糖碎片从她滑落。周默的配枪在林夏太阳穴上压出深红凹痕，却看见苏婉清的手指正被害人相同的反关节锁住自己手腕。陈景的手术刀转向，刀尖挑开晚后颈——那里嵌着与夏同款的微型接收，编号"ZXC-001"正在渗。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成二十年前的监控画面：七个孩子机械地重复着郑西川示范的杀人手法，其中矫正器的男孩脚踝上"ZXC-017"的编号在闪电中格外眼。

周默的配枪在林夏太阳穴上压出一道血痕，苏婉清的手指却像铁钳般卡住手腕。唐柚的电磁脉冲枪在地上滋滋作响，棒糖碎片散落在她脚边。"操！"陈景的手术刀转向，刀尖挑开苏婉清后颈仿皮肤——那里嵌着和林夏一模一样的微型接收器，编号"ZXC-001"正渗出淡蓝色液体。全息投影里，戴矫正器的男孩机械地重复着割喉动作，脚踝上的"ZXC-017"在闪电中刺眼得像是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