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九执笔:世界这么大,我的书和你的视线相撞,本就是缘分,珍视。
——
申时三刻,摄政王府演武场。沈碎碎握着虎符站在点将台前,玄甲卫的银枪在夕阳下连成雪浪。马嘉祺站在她身侧,墨玉簪换回了银莲簪,袖口别着她送的青玉棋子——“将”与“祺”拼成完整的“锵”字,藏在蟒纹暗纹里。
马嘉祺“记住,听见本王击磬三声,就出示虎符。”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她能听见
马嘉祺“若看见殿内烛火转红,立刻让玄甲卫封门,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进来。”
她望着他腰间新挂的银链,吊坠是她那半块暗鳞卫腰牌
沈碎碎“您打算用遗诏逼宫?”
马嘉祺“不是逼宫,是清君侧。”
他转身时,披风扫过她脚踝
马嘉祺“先皇遗诏上写着‘若幼帝难承大统,摄政王可代行皇权’——这才是蓝玉髓矿脉的真正秘密。”
沈碎碎的指尖顿在虎符纹路间。原书里被删掉的设定突然清晰起来:原来马嘉祺从未想过谋反,他只是想完成挚友的托孤之责,却被皇帝的猜忌逼到绝境。
戌时初刻,她在偏殿换朝服。碧桃捧着凤冠的手直抖:“姑娘可知,上一个戴这凤冠的女子,被割了舌头扔去喂鱼?”
沈碎碎“那她一定没戴这个。”
沈碎碎露出腕间鎏金镯子,内侧“祺”字在烛火下泛着微光
沈碎碎“摄政王给的东西,比皇帝的圣旨管用。”
金銮殿的铜钟敲过五更,沈碎碎跟着马嘉祺踏入殿内。皇帝高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她腕间镯子时,嘴角扯出冷笑。皇后戴着新的蓝玉髓镯子,指尖缠着金丝,那是暗鳞卫首领才有的标记。
皇帝端起茶盏
“摄政王今日气色不错。听说你要为本相好的沈丞相翻案?”
马嘉祺“臣要翻的,是先皇遗诏的案子。”
马嘉祺向前半步,袖中滑出明黄色卷轴
马嘉祺“请陛下一睹先皇圣训。”
殿内空气瞬间凝固。沈碎碎握紧虎符,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当马嘉祺展开遗诏的瞬间,皇后突然捏碎袖口机关,十二道暗箭破窗而入,直奔他面门!
沈碎碎“小心!”
沈碎碎本能地扑过去,虎符从袖中滑落,砸在金砖上发出清越鸣响。玄甲卫的喝声从殿外传来,银枪刺破殿门的瞬间,她看见马嘉祺袖中银针已经出手,钉住了最近的刺客咽喉。
“护驾!”皇帝拍案而起,却见马嘉祺扯过沈碎碎,将她按在龙椅后的暗格里
马嘉祺“别动!”
暗格里飘来陈旧的霉味,她摸到墙面刻着的“寿”字——正是书中记载的密道入口。殿外传来金铁交鸣,马嘉祺的喝声混着刺客的惨叫,其间夹杂着磬声——三记,清晰有力。
沈碎碎握紧虎符冲出去,玄甲卫的银枪阵已经将皇帝围住。马嘉祺的银莲簪歪在发间,衣襟染血,却仍握着遗诏
马嘉祺“陛下私养暗鳞卫,贪墨蓝玉髓矿银,如今证据确凿,还请……”
“住口!”皇帝甩出袖中短刀,刀刃上淬着蓝汪汪的毒,“你以为有虎符就能调兵?那些边军早就……”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孩童清亮的嗓音:“皇叔所言极是,父皇该当退位。”
所有人循声望去,小皇子在奶娘搀扶下步入殿内,身着明黄龙袍,腰间挂着马嘉祺送的莲花玉佩。沈碎碎看见马嘉祺瞬间红了眼眶,指尖的银针“当啷”落地——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
“你……你竟敢……”皇帝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博古架。蓝玉髓摆件滚落,露出里面藏着的暗鳞卫调令,与沈碎碎手中的虎符纹路吻合。
马嘉祺单膝跪地,声音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哽咽
马嘉祺“臣启陛下,先皇遗诏在此,还请新君登基。”
沈碎碎望着殿内景象,忽然想起系统提示的“隐藏剧情”。原来马嘉祺的执念,从来不是权力,而是兑现对挚友的承诺——护幼主登基,保江山稳固。而她,有幸成为这个承诺的见证者,甚至参与者。
马嘉祺伸手拽住她手腕,将她按在自己身边
马嘉祺“沈碎碎,过来。新君登基,你该当一品诰命。”
小皇子走到他们面前,奶声奶气地说:“皇叔和婶婶要一直陪着朕哦。”
沈碎碎听见“婶婶”二字,险些呛到。马嘉祺却握紧她的手,指腹擦过她掌心旧伤
马嘉祺“臣遵旨。”
殿外晨光初露,玄甲卫的银枪在朝阳下折射出温暖的光。沈碎碎望着马嘉祺染血的侧脸,忽然明白——在这个充满阴谋的世界里,最锋利的银针终会为温柔让路,而偏执的权臣,也会为了心中的光,放下所有防备。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信任值突破70%,解锁马嘉祺隐藏记忆:醉仙楼初见。”
马嘉祺忽然凑近她耳边,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马嘉祺“三年前那个抱着三花猫的小丫头,其实知道本王在找她,对吗?”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眼底的冰碴子早已化作春水,映着她眉间的鸦青花钿,像极了断弦琴上的银莲。
沈碎碎“摄政王猜对了。”
她轻笑,任由他将自己拽入怀里,听见他心跳如擂鼓,
沈碎碎“不过现在,她更想听您说句实话——那碗红枣莲子粥,究竟是不是您亲自炖的?”
男人耳尖骤红,却在众人注视下,堂而皇之地将她圈进披风
马嘉祺“再敢乱说话,就把你绑在断弦琴旁,天天给本王弹《阳关三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