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九执笔:世界这么大,我的书和你的视线相撞,本就是缘分,珍视。
——
摄政王府的暖阁里,炭火烧得正旺。沈碎碎跪在榻前,镊子夹着酒精棉球,小心翼翼地擦过马嘉祺后腰的伤口。男人趴在软垫上,裸露的脊背布满新旧交错的疤痕,最显眼的是心口那朵用银线绣成的莲花,此刻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沈碎碎“疼就出声。你这伤口沾了火药渣,若不清理干净——”
马嘉祺“比起疼,本王更喜欢你现在的眼神。”
马嘉祺侧头看她,眼底漾着戏谑
马嘉祺“像极了三年前你给墨墨包扎时的模样。”
沈碎碎的手顿住。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醉仙楼的破庙里,小乞丐用碎布条给三花猫包扎伤口,身后的玄色身影始终站在阴影里,直到她抬头喊“大哥哥帮我递下草药”,才看见他耳尖泛红的模样。
她用银线穿过针孔
沈碎碎“原来你早就知道我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马嘉祺“从你在天牢掏出虎符的那一刻。”
马嘉祺“那虎符的纹路,是子安兄特意为你刻的‘碎’字,而你握虎符的手势……”
他转头咬住她指尖
马嘉祺“和当年抱墨墨时一模一样。”
他闷哼一声,任由她将银线刺入皮肉
银针在烛火下泛着微光,沈碎碎专注地将银线在伤口处绣出花瓣形状。马嘉祺的肌肉因疼痛紧绷,却始终盯着她蹙起的眉头,仿佛那是天下最值得观赏的景致。
马嘉祺“知道我为何让你用银线?暗鳞卫的毒会在伤口留下黑色纹路,唯有银线能逼出余毒——就像你当年用银簪挑开墨墨身上的脓疮。”
沈碎碎“原来摄政王连这种小事都记得。”
她轻笑,指尖抚过他心口的莲花
沈碎碎“那你记不记得,我当时说过‘大哥哥的眼睛像星星,等我长大了要嫁给你’?”
马嘉祺猛然翻身,将她压在软垫上。后腰的伤口扯得生疼,他却恍若未觉,低头咬住她下唇
马嘉祺“现在嫁给我了,后悔吗?”
沈碎碎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想起穿越以来经历的血雨腥风。系统曾告诉她这只是个“任务世界”,可此刻男人的体温、心跳,以及眼中毫不掩饰的爱意,都在告诉她——这是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人生。
沈碎碎“后悔。”
她故意别过脸,却被他捏住下巴转回来
沈碎碎“后悔没早点告诉你,我写的小说里,马嘉祺从来都是唯一的男主。”
男人的瞳孔骤缩,喉结滚动着发出低笑。他拽过她的手按在自己心脏位置,那里正剧烈跳动,仿佛要挣破肋骨
马嘉祺“知道本王为何能觉醒自我意识吗?”
他吻过她掌心的每一道纹路
马嘉祺“因为从你在现实世界敲下‘马嘉祺’三个字起,我的灵魂就已经在等你了。”
窗外忽然飘起雪。沈碎碎望着他发间落的雪花,想起书中描写的“摄政王的白月光”,原来从来不是什么虚无的意象,而是她随手写下的一个字符,在时光的缝隙里,长成了有血有肉的人。
沈碎碎“等伤口好了,我们去城郊骑马吧。”
她替他盖好被子,指尖划过他眉心的朱砂
沈碎碎“我想看看,你说的‘玄甲卫跑马扬尘’的景象。”
马嘉祺“想看?”
他拽着她钻进被窝,用披风将两人裹成一团
马嘉祺“现在就让你看——”
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敲响。影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摄政王,新君请您和王妃明日陪同祭天。”
马嘉祺低咒一声,沈碎碎却笑出声来。她隔着被子捏住他的鼻子
沈碎碎“别忘了,你现在可是‘皇叔摄政王’,得注意君臣之礼。”
马嘉祺“在本王的字典里,只有‘妻为夫纲’。”
他咬住她指尖轻轻研磨
马嘉祺“明日祭天,你只管站在本王身边,其余的……”
他眸中闪过危险的光
马嘉祺“让那些妄图动你的人,看看得罪摄政王的下场。”
沈碎碎望着他眼底的偏执与温柔,忽然明白——在这个世界里,她不再是操控剧情的作者,而是被命运选中的女主角,而马嘉祺,这个曾被她用文字塑造的角色,早已用他的血与骨,为她筑起了最坚实的牢笼与港湾。
沈碎碎“祺。以后别再用自己挡刀了,我怕……”
马嘉祺“怕什么?”
他挑眉,却在看见她泛红的眼眶时,语气软下来
马嘉祺“怕本王死了没人给你暖床?”
她勾住他脖子,在他耳边低语
沈碎碎“怕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写的结局里,我们会白首相依,在断弦琴的余韵里,看遍每个季节的梧桐叶落。”
马嘉祺的身体猛地僵住。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雪光透过窗纸映在两人脸上,他的吻落得又急又轻,像在验证什么般,一遍遍地描摹她的唇形。
马嘉祺“再说一遍。关于结局的话。”
他哑着嗓子,指尖颤抖着抚过她眉骨
沈碎碎“我们会白首相依。在这个世界,在每个有你的世界。”
她回吻他,任由他的气息将自己包裹
断弦琴在墙角发出清越的共鸣,琴弦上的银莲吊坠与她腕间镯子相和,在雪光中投出完整的莲花光影。马嘉祺望着她眼中的自己,忽然轻笑出声——原来所谓的“觉醒”,不过是终于等到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让他的偏执有了归处,让他的温柔有了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