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站在刘慧紧闭的卧室门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牛仔裤的边缝，心里像被塞了颗刚从蜂蜜罐里捞出来的软糖，甜得发腻却又空落落的。正想着该不该敲门，忽然“咔嗒”一声轻响，门锁转动的声音像拨片划过琴弦，他下意识地抬起头，连呼吸都慢了一拍。
门缓缓推开，刘慧就站在那里，水手服的蓝白裙摆在空气中荡出一圈柔和的弧线，领口歪斜的蝴蝶结像是她紧张情绪的具现化痕迹，衣摆刚好卡在腰间，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腹，在灯光下泛着清透的光。她的脸颊红得像刚摘下来的桃子，耳根也染上了浅浅的粉，眼睫垂下时微微颤动，像怕惊扰什么似的小心翼翼。
“怎……怎么样呀……”她的声音像蚊子哼哼，尾音还带着几分不自觉的颤抖，手指把衣角绞得更紧，显得整个人像只随时要缩回壳里的小猫。这是她头一次在男生面前穿这样的衣服，慌乱中透着一份藏不住的期待。
林一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划过，软得一塌糊涂。他张了张嘴，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很……很好看，好像、好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特别、特别衬你。”
话刚出口，他就觉得耳朵发烫，赶紧背过身去，往沙发上一坐，手悄悄按住膝盖——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怕嘴角那抹压不住的笑容太显眼。谁能想到，平日里清冷得像山顶月光的学姐，会有这样手足无措的一面呢？仿佛一颗裹着糖霜的水果硬灯，看着坚硬，剥开后才发现满是甜蜜。
暖黄的灯光洒下来，映在刘慧的发梢上，耳后的红晕更显柔软。她攥着衣角的手指稍稍松开，又偷偷蜷起，像只被顺了毛的小兽，声音里带着点藏不住的雀跃：“真、真的吗？我还怕会太……太奇怪了。”
林一坐在沙发沿上，后背挺得笔直，却忍不住用余光追着她的裙摆。那蓝白条纹的领口歪歪扭扭，露着一小截纤细的脖颈，宛如春日清晨刚冒头的嫩芽——哪里还有半分平时站在讲台上冷静自持的模样？
“不奇怪，”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些，目光却落在她绞着衣角的手上，“反而……挺可爱的。”
“可爱”两个字刚出口，刘慧猛地抬起头来，眼里像是落进了星辰，明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可她很快又低下头，往后退了半步，背轻轻抵在门框上，指尖无意识地去拨弄领口歪掉的蝴蝶结，却越拨越乱，活像个被自己搞糊涂的小孩。
“这……这是之前社团活动剩下的，”她磕磕巴巴地解释，脸颊又热了起来，“想着扔了可惜，就、就试了试……”
林一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干涩。他站起身，脚步轻得像踩在云端，慢慢走到她面前。靠近时，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扑面而来，混着暖黄灯光的味道，在空气里织成一团软绵绵的温度。
“蝴蝶结歪了。”他低声说，抬手时指尖顿了顿，然后小心翼翼地触碰到那打结的缎带。动作慢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刘慧的身体瞬间僵住，睫毛像受惊的蝶翼，簌簌地颤动。林一的指尖微凉，顺着蝴蝶结的缎带慢慢理开，又重新系好一个小小的、规整的结。当他收回手时，指尖不小心擦过她的脖颈，像被烫到似的迅速缩回来，掌心竟有些发烫。
刘慧低着头，肩膀微微耸起，声音细如游丝：“谢、谢谢。”过了一会儿，她又偷偷抬眼看他，见他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慌忙移开视线，却忍不住偷偷弯了弯嘴角，把脸埋得更深了些。
窗外晚风卷着蝉鸣溜进来，落在地板上，又被灯光烘成暖意融融的絮语。林一站在原地，望着她发顶的旋儿，忽然觉得刚才心里那点空落落的情绪早被此刻满当当的甜意填满了。原来冰山融化时，是这样的啊？像春日的融雪，一点一点，全是藏不住的温柔。
她忽然又抬起头，眼睛里的星子比刚才更亮了：“那……我去换下来？”
林一愣了一下，看着她身上蓝白相间的水手服，还有那双藏着期待的眼睛，鬼使神差地摇了摇头。
“不用，”他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纵容，“这样挺好的。”
刘慧的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嘴角的梨涡浅浅陷进去，像是盛满了甜蜜。她往后退了退，往卧室里挪了半步，又回过头，冲他眨了眨眼：“那……我去倒杯水？”
“好啊。”林一笑起来，觉得心里那颗浸了蜜的软糖终于彻底化了，甜味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口。
原来再凛冽的人，也会被一份真心捂热。
学姐一向像浸在寒潭里的玉，眉眼间总凝着层薄霜，说话时尾音都带着点拒人的冷。可自从那束名为喜欢的光芒落进她的眼底，一切都悄然改变了。她会趁递奶茶时，指尖先于话语蹭过他的手背；会在人群中下意识朝他偏过头，睫毛垂落的影子里藏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柔软；甚至有次林一随口提到喜欢某首歌，隔周就看见她耳机循环着同一旋律，被问起时，耳尖红得比夕阳还烫。
那些被她牢牢锁在冰壳里的热忱与柔软，原来只是在等一个人，等一场足够盛大的心动，将所有的“不擅长”，都变成“忍不住”。
您瞧，再冷的冬，也会被春捂出花开的形状。她不是变得开放了，而是终于肯在林一面前，把心剥开，露出最烫的那一块。
刘慧转身往厨房走，蓝白裙摆扫过门框时带起一小阵风，把她发间的栀子花香送得更远了些。林一站在原地没动，目光追着那截露在衣摆外的白皙腰线，直到被门框挡住，才后知后觉地摸了摸鼻尖，跟着慢步踱过去。
厨房的灯是冷白色的，照在刘慧低垂的侧脸上，倒把她脸颊的红晕衬得更分明了。
不知不觉间林一的手就摸到了刘慧露出的半截小腹上，刘慧身体猛的紧绷，脸颊上的红晕更浓了。
娇嗔道：“你……你干嘛……”
林一展眉一笑，我以为女生的肚子都是凉的没想到好暖和好软呀。
刘慧露出一脸戏谑道：“是吗，还有更软的要不要摸摸？”刚说完刘慧就后悔了心里焦急嘀咕道：“我……我在说什么傻话呀，真是笨死了，都怪小学弟，他不知道肚子是我最敏感的地方之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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