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的鼻尖几乎要蹭到刘慧泛红的脸颊，喉结发紧地滚了滚，下意识覆上她柔软的唇瓣——舌尖轻扫过她唇齿间的草莓甜香，带着点青涩的急切。
刘慧眼睫颤得厉害，脸颊像浸了热水似的发烫。心里嘀咕：这小学弟胆子倒越来越大……可这吻里的甜意，她竟不讨厌。今晚……就暂且顺着他些吧……
她双手不自觉环住林一的脖颈，指尖攥着他后颈的衣料，微微踮脚配合着。可下一秒，林一的手不知何时滑到她腰侧，顺着衣料往上，猝不及防覆上她的胸口。
刘慧像被烫到似的猛地弹开，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声音发颤又带着气：“林一！你干什么？接吻就接吻，你怎么敢……你怎么能……”话没说完，气鼓鼓地跺了下脚。
林一捂着脸，指缝里露出发红的耳朵，声音也弱了：“学、学姐……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也不行！”刘慧脸颊红得快要滴血，咬着唇瞪他，“今晚你睡地板！”话音落，转身就往卧室走，连门都“砰”地一声甩上了。
林一捂着脸愣在原地，指腹蹭过发烫的脸颊，还能摸到刚才那一巴掌的麻意。客厅里没开灯，只有阳台漏进来的月光勾着家具的轮廓，他盯着那扇紧闭的卧室门，喉结动了动，最终也只敢对着门板小声嗫嚅：“学姐，我真的知道错了……”
话音刚落，卧室里传来一声轻响——像是有人靠在了门后。
刘慧背抵着冰凉的门板，手心还攥着刚才被林一碰过的衣料，指尖发烫。她能听见外面林一挪挪蹭蹭的动静，大概是在找地方铺东西，心里又气又慌：刚才那一下明明是他不对，可听见他那委屈巴巴的声音，怎么还有点不落忍？
她偷偷从门缝往外瞥，就见林一蹲在沙发旁，正把沙发上的靠垫摞在一起，又扯了条薄毯子裹在身上，缩成小小的一团。月光落在他露在外面的耳尖上，还是红的，像只被训了的小狗。
刘慧咬了咬唇，转身翻出衣柜最底层那条厚毛毯——是去年冬天妈妈给她寄的，还没怎么用过。她捏着毛毯边角，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一条门缝，把毛毯往外面一扔：“喂，地上凉，这个给你。”
林一被突然飞出来的毯子砸了一下，抬头就撞进刘慧半露的眼睛里——她睫毛还垂着，脸颊没那么红了，但耳尖还是透着粉，说完话就想关门。
“谢谢学姐！”林一反应快，伸手抓住了门板，声音亮了点，“学姐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明天给你带楼下那家你爱吃的草莓大福，带两个！”
刘慧被他抓着门板，关也不是开也不是，瞪他一眼：“谁要吃你的大福？松手，我要关门了！”
“就不松，”林一难得硬气了一秒，又飞快软下来，“学姐我真的错了，以后我肯定……肯定先问你行不行……”
这话一出，刘慧脸颊“腾”地又热了，伸手拍开他的手：“胡说什么呢！”“砰”地一声关上了门，这次却没锁，留了道细细的缝。
林一抱着毛毯，傻笑着坐在地板上，把毛毯裹得严严实实。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卧室门缝里漏出的一点灯光，还有他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刚才学姐扔毯子时，他好像看见她嘴角偷偷翘了一下。
而门后的刘慧，靠在墙上，摸着自己发烫的耳垂，心里乱糟糟的：臭小子，就知道用草莓大福收买我……明天要是带的草莓不甜，看我怎么收拾他。
翌日，天刚蒙蒙亮，林一就起了床。他把昨晚临时睡的地方收拾得整整齐齐，穿上鞋、拎起外套，径直朝卖草莓的地方走去。
今天林一穿了件黑色衬衣配黑色长裤，脚下踩着一双NIKE鞋，头上戴顶黑色帽子，脸上还罩着黑色口罩，裹得有些严实。到了卖草莓的地方，人不算多，他默默排到队伍末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轮到了他。林一买了两份草莓，又顺手添了些日用品，随后拎着东西大步朝家属楼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属楼时，刘慧还沉睡着。他轻手轻脚走进厨房，开火做起了早餐——热油溅在锅底的滋滋声里，食物的香气慢悠悠地飘向卧室，钻进项链刘慧的鼻尖。
原本熟睡的她像按了开关似的“瞬间开机”，揉着眼睛走到厨房外，一眼就瞥见那道目测一米八的身影：他站在灶具前忙活，翻炒、调味的动作行云流水，利落得像自带柔光，看得刘慧都有些发愣。
忽然男子转过头，朝她温柔一笑，声音带着点刚醒的轻哑：“学姐，醒了？快去洗漱，准备吃饭。”
刘慧这才回神，脸唰地红透，“眼泪”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了下来——她慌忙转身往卫生间冲，脚步都有些乱。
对着镜子掬了捧冷水拍脸，她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完了完了！会做饭的学弟也太帅了吧？这身高、这穿衣版型，谁顶得住啊……”话没说完，耳尖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
刘慧从卫生间出来时，林一已将饭菜端上桌。她低着头闷头扒着碗里的饭，忽然眼角余光一扫，竟瞥见林一左手食指上有一枚纹身。
“学弟，你这个纹身是……？”刘慧盯着他的手，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
林一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上次舍友非要去纹身，硬拉着他作陪。他本来压根不想纹，可耐不住舍友再三催促，最后只能让纹身师傅把图案纹在了左手食指上。
“是这样吗？”刘慧眉梢仍挂着点疑惑，却没再追问——纹身是学弟的自由，她不愿多干涉。
沉思半晌，她才轻声问出藏在心里的话：“学弟，你有没有觉得……你好像变了些？”
林一眨了眨眼，满脸茫然：“没有啊，我还是我啊，怎么了学姐？”
刘慧猛地低下头，耳尖飞快染上粉色，指尖悄悄攥了攥衣角，声音也轻得像蚊子哼：“没……没什么……”
常听人说恋爱会重塑一个人，从前我只当是戏言，直到看见刘慧和林一——我才真正信了。
从前的刘慧，是旁人眼中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清冷又疏离；可自从和林一走到一起，她渐渐褪去了那份距离感，藏在内心深处的“小女孩”心性，正一点点冒出来，慢慢填满了她的眉眼与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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