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轻柔地洒在校门口的早餐店前，蒸笼里冒出的白烟和煎饼散发出的香气相互交织，弥漫在空气中。林听晚与谢云舟站在摊位旁，手里各自捧着练习题，目光却不时从纸上移开，偷偷瞄向正在忙碌的老板。“啧，这题也太难了吧。”林听晚皱了皱眉，指尖捏着橡皮，慢悠悠地擦掉本子上那团乱麻似的解题过程，声音轻飘飘地泄露出一丝挫败感。
“让我看看。”谢云舟侧身凑近，伸手接过她的本子。他微微低头，目光扫过题目，嘴角不经意地勾起一抹笑意，“这题啊，其实挺简单的。”话音未落，他已经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利落地写下几行公式，“你看，只要把公式这么一套，答案就出来了。”他的动作干净利索，字迹工整得像打印出来的一样，几秒钟后，正确答案便跃然纸上。
林听晚盯着那行结果，抿了抿唇，用指尖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语气里带着点自嘲：“我是不是特别笨？这种题都搞不定。”谢云舟一愣，立刻摆手解释：“不是不是，你一点都不笨！就是……咳，可能是这题超纲了吧。”话刚出口，他自己也觉出了点儿不对劲，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尴尬，耳朵尖甚至隐隐泛红。
林听晚注意到了他的窘态，忍俊不禁地笑了一声，但很快又压住笑意低下头去。两人之间的空气微妙得像是被拉长的橡皮筋，既松软又充满张力。正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时，老板的声音破空而来：“让你们久等了！”伴随着一阵瓷碗磕碰桌面的清脆声响，两碗冒着热气的面条稳稳摆在了他们面前。
“先吃饭吧。”谢云舟飞快地合上练习本，故作镇定地端起筷子，试图掩盖刚才那一抹慌乱。他低头吹了吹面条上的热气，目光专注得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眼前的早餐。林听晚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拿起筷子，小口吃了起来。周围的喧嚣声渐渐模糊，只有两人偶尔碰撞的目光，像是细碎的星光落在彼此之间。
吃完饭后，两人走进实验室将书包放下之后又开始了训练，很快前两节课就下了。
就在这时，物理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谢云舟正握着林听晚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画着电磁场的受力分析图。
"这道题的关键是......"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黄老师背着手站在门口，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这么用功？大课间都在练？"
林听晚猛地抽回手，动作太急差点打翻烧杯。谢云舟面不改色地扶正仪器，顺手把草稿纸翻到写满公式的那面："马上要竞赛了，得抓紧时间。"
黄老师踱步到实验台前，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林听晚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低头假装调整示波器的旋钮。
“这个波形不对。”谢云舟突然凑近，左手撑着台面，右手"恰好"挡住老黄的视线。他的膝盖轻轻碰了碰林听晚的腿，示意她冷静。
老黄狐疑地看了眼示波器：“哪里不对？”
"您看这里。"谢云舟拿起笔在记录本上画线，袖口擦过林听晚的手背——
**咚、咚咚、咚。**
熟悉的敲击节奏。林听晚立刻会意，悄悄把手垂到桌下。下一秒，谢云舟的指尖勾住了她的小拇指。
老黄皱眉盯着波形图："这不挺标准吗？"
"啊，是我看错了。"谢云舟语气诚恳，"应该是光线问题。"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实验台上投下明暗相间的条纹。老黄没注意到，在光影交错的死角里，两只手正十指相扣。
"行吧，别太拼。"老黄终于转身往门口走。
门关上的瞬间，林听晚长舒一口气，却发现谢云舟还握着她的手不放。
"松手啦！"她小声抗议。
谢云舟非但没松，反而变本加厉地把她往怀里带："刚才谁说波形不对的？"他的呼吸拂过她耳畔，"要不要...亲自教教我怎么'看准'？"
林听晚的抗议被淹没在薄荷糖味的吻里。窗外，老黄哼着小调走远的脚步声渐渐消失，而示波器上的绿线，正跳动着欢快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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