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普通的周六清晨,林听晚早早地起了床,洗漱完毕后,随手抓起外套,简短地对妈妈说了句:“妈,我出门了。”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妈妈温柔却带着叮嘱意味的声音:“早点回来啊。”她轻轻应了一声,随后转身敲响了隔壁谢云舟的房门。门被缓缓拉开,谢云舟站在门口,神情依旧平静如水。他微微点头,只吐出两个字:“走吧。”两人并肩而行,脚步声在楼梯间回荡,伴洒下的微尘,显得格外柔和又安宁。
来到楼下,两人的手很自然地牵在了一起。“我们去哪呀?”林听晚仰头问道。谢云洲微微低头,目光落在她唇边那一抹浅笑上,声音低沉而温柔:“先去吃饭,再带你去滑冰。”话音未落,他忽然将她拉进一处僻静的角落,俯身吻住她的唇,动作干脆而炽烈,仿佛要将这一刻揉进骨血里。薄荷糖的气息在唇齿间蔓延。她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领,指尖触到他锁骨处微微凸起的疤痕——那是小时候为她摘槐花时摔的。
“谢、谢云舟...”她微微偏头躲开,“会被看见...”
少年低笑,指腹擦过她湿润的唇角:"这栋楼住的都是爷爷奶奶,这个点都在听早间新闻。"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远处隐约传来咿咿呀呀的戏曲声。林听晚红着脸捶他:"那也不能..."
话没说完,谢云舟已经牵起她的手走向街口:“走吧,再晚馄饨店该没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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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字号馄饨店里蒸汽氤氲,老板娘熟稔地招呼:“还是老样子?”
谢云舟点头,顺手用纸巾擦掉林听晚面前桌面的油渍:“一碗鲜虾,一碗荠菜。
“谁要荠菜了!”林听晚抗议,“我今天要吃鲜虾的!”
谢云舟把醋瓶推到她面前:“你上周吃鲜虾不是过敏了?”
“那是...那是因为...”林听晚声音渐弱,“谁让你非让我尝你那碗加了辣椒油的...”
热气腾腾的馄饨上桌时,谢云舟突然把自己的碗推过来:“尝一个?这次没放辣椒。”
林听晚狐疑地看他:“又想骗我?”
“真的。”他舀起一个馄饨吹了吹,“张嘴。”
馄饨鲜甜的汤汁在舌尖绽开的瞬间,林听晚突然发现碗底藏着一颗完整的虾仁——谢云舟不知什么时候把他碗里的虾仁全挑给了她。
阳光透过塑料门帘照在桌上,她低头喝汤时,看见两人交叠的影子在瓷砖地上轻轻摇晃。
滑冰场的冷气扑面而来,林听晚死死扒着护栏不敢动
"谢云舟!"她看着在冰面上自如滑行的少年,气得跺脚,“你说很简单的!”
谢云舟滑回来,带起一阵细碎的冰屑:“是简单啊。”他张开双臂,“来,我带你。”
林听晚战战兢兢地迈出一步,立刻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谢云舟闷哼一声,却稳稳搂住她的腰:“放松,跟着我的节奏。”
冰刀划过冰面的声音清脆悦耳,林听晚渐渐敢抬头了。她看见谢云舟的睫毛上沾着细小的冰晶,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看路。”他突然捏了捏她的腰。
“啊!”林听晚脚下一滑,整个人扑进他怀里。谢云舟后退几步撞上围栏,却把她护得严严实实。
广播里突然响起《冰雪奇缘》的主题曲,周围的小朋友欢呼着滑开。林听晚噗嗤笑了:“谢教练,能邀请你跳支舞吗?”
谢云舟低头看她冻得通红的脸,突然摘下自己的围巾给她裹上:“报酬呢?”
林听晚飞快地亲了下他的下巴:“够吗? ”
少年眸色一暗,扣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冰场的霓虹灯在他们头顶旋转,将影子投在洁白的冰面上,像一幅流动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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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两人坐在公交站台等车。
林听晚晃着酸痛的脚:“下次再也不滑冰了...”
“嗯,下次去游泳。”谢云舟一本正经。
“谢云舟!”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到足以覆盖整个青春的回忆。
回到小区后,两人十指相扣,缓缓地走在通往家楼下的小径上。夜色如水,微风轻拂,她侧过头问道:“明天去哪?”声音如同一缕轻烟,在空气中袅袅散开。“去图书馆?”谢云舟微微一笑,语调里带着几分期待。然而,话音刚落,电子锁清脆的启动声骤然响起。紧接着,楼道门被推开,林听晚的妈妈提着一袋垃圾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