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的目光落在画上，脸色更加难看："所以你现在是要单飞了？还是攀上了卢家大少爷的高枝？"
"我只是不想再继续为你牺牲了。"我直视他的眼睛，"昨晚你跪下求婚，不是因为爱我，只是想要利用我最后一次，对吧？"
他沉默了几秒，随后冷笑："顾梦，别忘了是谁给了你在业内立足的机会。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你错了，"我摇头，"是我选择了放弃自己，把你看得比我重要。但这一切到此为止了。"
"就因为那个卢明安对你示好？"萧墨讥讽地说，"你知道他们家的人都是什么德行吗？玩玩而已。"
"无论如何，我不会再帮你了。"我坚定地说，"请你离开。"
萧墨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轻声说："记得三年前那个冬天吗？你父亲病危，是我帮你筹到的手术费。"
我心头一紧。那是我最艰难的时刻，父亲突发脑溢血，需要紧急手术，而我那时刚刚开始创作生涯，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是萧墨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伸出了援手。
"那笔钱，我早就还给你了，不是吗？"我苦笑，"用我的画作，用我的时间，用我的青春，我已经偿还得够多了。"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和我作对了。"萧墨冷冷地说，"好，很好。但别忘了，在这个圈子里，我说一句话，就能让你彻底消失。"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我深吸一口气："请你离开，萧墨。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最后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关上门，我靠在门上，双腿发软地滑坐在地上。六年的感情，就这么结束了。
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心里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早安，不知今天是否有空共进午餐？关于美术馆项目，我有些想法想和你分享。——卢明安"
我擦干眼泪，回复了一个"好"字。
然后起身，走向那幅未成的画作。
3
下午两点，我准时来到了卢氏集团总部。
卢明安亲自在大厅等我，带我参观了公司的艺术长廊，那里竟然陈列着我早期的两幅作品。
"这是我在拍卖会上买下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可能价格抬得有点高，惹得萧墨当时很不高兴。"
我愣住了："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四年前，"卢明安回忆道，"当时听说这是你个人作品售出的第一场拍卖，我就想支持一下。没想到萧墨也在场，似乎对最终成交价很不满意。"
四年前，我确实举办了第一场个人作品拍卖会，那也是我最后一次以个人名义举办的活动。萧墨告诉我，那次拍卖非常失败，几乎无人问津，最终只象征性地卖出了两幅，而且价格很低。
之后，他建议我专注于工作室的项目，不要再浪费时间在个人创作上。
原来，这一切都是谎言。
卢明安带我来到会议室，摊开了新美术馆的初步设计图："我希望这个美术馆能成为年轻艺术家的平台，而不只是收藏名家作品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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