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的眼中闪烁着真诚的热情，与萧墨计算的目光截然不同。

"这个区域，"他指着中央大厅，"我想用来举办新锐艺术家的季度展览，而你，顾梦，我希望你能成为首位特邀艺术家。"

"我？"我惊讶地看着他，"不是让我参与设计吗？"

"两者并不冲突，"卢明安微笑，"你的艺术理念和空间感都很出色，非常适合这个项目。同时，我也希望你能以艺术家的身份回归。"

我低头思考着，心中五味杂陈。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突然，"他温和地说，"但我真的很欣赏你的才华，不希望看到它继续被埋没。"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萧墨大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脸歉意的秘书。

"抱歉，卢先生，他坚持要进来..."

"没关系，"卢明安平静地说，示意秘书退下，然后转向萧墨，"萧先生有何贵干？"

萧墨冷冷地看着我们："我是来谈美术馆项目的。顾梦是我工作室的一员，她没有资格单独接洽这个项目。"

我猛地站起来："萧墨，我早就不是你工作室的人了！"

"是吗？"萧墨冷笑，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你五年前签的合约，上面清楚地写着，你所有的作品版权和合作项目都归属工作室所有。"

我一把抓过文件，翻开来看，果然有这样的条款。当初签约时，我根本没有仔细阅读，只是一心想要跟随萧墨，相信他不会害我。

"这份合约并不合法，"卢明安突然开口，语气异常冷静，"限制艺术家个人发展和创作自由的条款是无效的，更何况..."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我已经让法务部审核过了，这份合约涉嫌多项不平等条款，很容易被法院认定为无效。"

萧墨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卢明安，你插手我和顾梦之间的事情干什么？"

"因为我看不下去有人利用真心换取利益。"卢明安直视他，"萧墨，我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对待顾梦的。你利用她的才华和人脉，却从未给予她应有的尊重和回报。"

萧墨冷笑："说得好像你很了解一样。怎么，看上她了？"

"这不关你的事。"卢明安的声音依然平静，但语气变得强硬，"现在请你离开，否则我只能请保安了。"

萧墨深吸一口气，转向我："顾梦，你真的要跟我撕破脸吗？别忘了是谁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帮了你。"

我心头一颤，但卢明安抢在我开口前说道："你是指她父亲手术费那件事吗？"

我惊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

"顾小姐，或许你应该知道，"卢明安看向我，"当年那笔手术费，萧墨其实是从我父亲的慈善基金会申请的，并不是他个人掏的腰包。而且，他以工作室名义申请的金额是实际支付的两倍。"

我如遭雷击，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