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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闹剧

我不是主角啊!

午后的蝉鸣黏糊糊地爬在窗棂上,鹤安四仰八叉地瘫在雕花大床上,睡梦中还砸吧着嘴,嘴角淌下的口水在枕头上晕开一小片水痕。三师妹铃木里扒着门框,淡绿色的眸子滴溜溜转,突然伸手揪住二师兄渝深的袖口:“二师兄!你看大师兄睡得多香!”

渝深踮起脚尖,努力朝屋里张望,她那束成发髻的黑发歪在脑后,显得有些蔫蔫的,整个人像极了失去水分的茄子。“可上次我们把他的炼丹炉改成爆米花机时,他可是追着我们绕山跑了三圈呢……”她话还没说完,铃木里已经蹑手蹑脚地溜到了床边。只见她伸出指尖,轻轻捻起鹤安垂下的一缕发丝,那发梢还残留着今早偷吃糕点时沾上的糖霜,细腻得仿佛能嗅到一丝甜香。

“就扎几根鞭子!”她掏出袖中藏着的七彩丝线,在鹤安头顶比划,“大师兄平日总说自己梳不好头发,我们这是助人为乐!”说着猛地扯过一缕头发,疼得睡梦中的鹤安眉头直皱。渝深见状咬咬牙,抄起另一束头发有样学样,结果手忙脚乱间把自己的发带缠进了辫子里。

床榻上的鹤安突然毫无征兆地翻身,吓得两人齐刷刷僵成石像。铃木里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单脚悬在半空;渝深手里攥着半截没编完的辫子,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猫。好在鹤安只是砸吧了下嘴,嘟囔着“蟹黄汤包别跑”又沉沉睡去。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将意识吞噬殆尽时,鹤安正沉浸在啃烧鸡的美梦中,那酥脆的皮香似乎还萦绕在唇齿之间。然而,当他再度睁开双眼,眼前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虚空,连一丝光亮都无处可寻。身上不知何时已换成了清疏门的素白道袍,袖口绣着精致的云纹,在微不可察的风中轻轻飘动。这熟悉的触感与景象,却如利刃一般刺入他的记忆——三年前被逐出宗门的那一幕骤然浮现:萧然冷笑着,指尖几乎要触及他的鼻尖,眼神里满是不屑和嘲弄,仿佛将他所有的尊严踩碎在脚下。

“师姐,师兄,他就是那个背叛师门的人!”熟悉的声音如惊雷般在虚空中炸开,鹤安的心猛地一震,抬头望去。只见萧然那张虚伪至极的笑脸正藏在大师兄姜厌与大师姐寒枝的背后,眉眼间透着一抹阴险与得意。寒枝手中的冰魄剑泛着刺骨的冷光,剑尖稳稳地指向他的咽喉,寒意仿佛能冻结人的灵魂;而姜厌则手握玄铁重剑,横剑于胸前,沉重的剑锋压得地面微微震颤,每一寸空气都因这无形的压迫感而凝滞。

“我没有!”鹤安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却猛然撞进了一片刺骨的寒意之中。寒枝的剑光犹如灵动的银蛇,瞬间窜至他的面前。就在剑锋几乎贴着脸颊掠过的刹那,他感受到一种真实而强烈的疼痛——这并非仅仅是剑气所带来的威胁,而更像是记忆深处那种被同门误解时所承受的剜心之痛,冰冷且锐利地撕扯着他的内心。

“啊!”鹤安骤然从床上弹起,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剧烈的动作带得床幔哗啦作响,那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将地板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铃木里和渝深惊醒。两人迷迷糊糊地坐起身,鸡窝般的头发显得极为凌乱。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囔着:“大师兄……这鞭子真不是我扎的……是二师兄干的……”“不……是师妹先动的手……”他们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与迷茫,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

鹤安抬手一摸后脑勺,触感顿时让他嘴角抽搐——不知何时,整头长发被编成了密密麻麻的小辫子,还系着五颜六色的蝴蝶结,活像只开屏失败的孔雀。再看两个师弟师妹,铃木里裙摆沾着草屑,渝深脸上还印着地板纹路,两人仰着脑袋,眼睛里写满心虚。

他突然想起梦里的寒光剑影,喉头微微发紧,却又被眼前滑稽的场景冲淡。轻叹一声,鹤安弯腰将两人轻轻抱起,铃木里还在说梦话:“别抢我的桂花糕……”渝深则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差点把口水蹭在衣襟上。

夕阳将天边的云霞染成橘子汽水般清甜的颜色,鹤安抱紧双臂,倚在回廊的石柱旁。微凉的晚风拂过,她垂在身后的辫子如同被唤醒的丝线,轻轻摇曳着。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镜芸长老缓步而来,她的九尾狐裘在风中微微扬起,发间镶嵌的红宝石在暮光里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芒,仿佛藏着一抹神秘的笑意。“听说,有人今天被扎成了彩蝶?”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戏谑。

鹤安转过头,唇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意:“您这消息传得,可比千里传音符还快。”他目光悠远地望向远处,那群正嬉闹着追逐萤火虫的弟子们映入眼帘。片刻沉默后,他忽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低沉,“师尊,您说……被误会的滋味,是不是都一样难熬?”

镜芸抬手轻轻敲了下他的脑袋,狐裘的绒毛扫过他脸颊:“当年你被清疏门所谓的三弟子陷害掉下悬崖,你跟着本狐到狐媚派,说要拜我为师时,可没问过这个问题”她的目光落在他乱糟糟的辫子上,“现在倒好,整天被师弟师妹折腾,也没见你发火”

鹤安轻轻抚了抚垂在肩边的辫子,思绪不由得飘向梦境中交错的剑影,又忽然闪现出铃木里偷吃糕点时被逮个正着的模样——那鼓起的双颊活像一只仓鼠,滑稽又可爱。她的嘴角不知不觉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声音轻柔得像一阵风:“大概……比起被人误解,有人愿意在你熟睡时调皮捣乱,反而更像是家的感觉吧。”

夕阳彻底沉入山峦时,镜芸的尾巴轻轻卷住他的手腕:“明天让他们给你重新梳头发,梳不好就罚去后山采一百年份的夜明草。”她转身离开,背影在暮色中与漫天晚霞融为一体,“不过……你这辫子,倒也挺像我年轻时的风格。”

鹤安呆立原地,望着长老消失的方向,突然笑出声。风掠过耳畔,带着狐媚派特有的桂花香,把那些关于背叛与误解的噩梦,都吹成了夕阳下轻飘飘的絮语

第二天清晨,鹤安顶着满头“彩蝶辫子”出现在早茶宴,立刻引发一阵骚动。三师妹铃木里捧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淡绿色的发丝随着颤抖的肩膀晃来晃去;二师弟渝深憋红了脸,筷子上夹着的水晶虾饺“啪嗒”掉进了碗里,溅起的汤汁在他崭新的青衫上绽开一朵深色花。

“这是什么新造型?”长老娘娘镜芸端着茶盏,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九尾狐裘上的金线在晨光中闪烁,“倒与门派新引进的七彩织锦有几分相似。”她话音刚落,整个琉璃亭爆发出更响亮的笑声,惊飞了檐角停歇的白鹭。

鹤安淡定地夹起一块芙蓉糕,尾巴卷住差点滑落的茶碗:“这可是二位贤弟贤妹的杰作,说是要让我引领修仙界的时尚潮流。”他故意晃了晃脑袋,五颜六色的蝴蝶结撞出细碎声响,“师尊,您看要不要在门派推广一下?”

铃木里慌得差点打翻醋碟:“大、大师兄!我这就给您重新梳!”她手忙脚乱地掏出梳子,却不小心扯住了旁边渝深的辫子——原来昨晚慌乱中,两人的头发不知何时缠在了一起。渝深惨叫着跳起来,带动鹤安后脑勺一阵生疼,三人瞬间扭成一团,活像三只缠在毛线团里的猫。

就在场面即将失控时,天**然响起一声惊雷。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集,一道金光穿透云层,直直落在琉璃亭中央的石桌上。鹤安定睛一看,竟是一块刻满符文的玉简,边缘还泛着清疏门特有的灵气波动。

“清疏门发来的试炼邀请?”镜芸捏起玉简,眉头微蹙,“说是三日后在缥缈峰举行仙门大比,邀请各门派弟子切磋。”她目光扫过鹤安乱糟糟的辫子,“不过,咱们狐媚派的参赛弟子,可不能顶着这副模样丢人。”

铃木里和渝深立刻挺直腰板,异口同声道:“我们给大师兄梳头发!这次一定行!”

然而事实证明,他们的梳头技术和炼丹水平一样堪忧。三个时辰后,鹤安的头发被编成了盘根错节的“千层饼”造型,发梢还插着几朵不知从哪摘来的野花。镜芸实在看不下去,亲自出手,九尾狐尾化作流光穿梭,片刻间就为鹤安挽了个利落的高髻,发间点缀的珍珠恰好遮住了铃木里留下的“杰作”残余。

“记住,这次比试不必争强好胜。”镜芸轻轻拍了拍鹤安的肩膀,“但要是清疏门那群人敢说闲话……”她的尾巴危险地抖了抖,“为师的狐火可很久没开荤了。”

三日后,缥缈峰下。鹤安望着熟悉又陌生的清疏门弟子,手心微微冒汗。人群中,萧然的目光扫过他的发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狐媚派没人了?派个被逐的叛徒来丢人现眼?”

话音未落,鹤安还没开口,铃木里已经“嗖”地窜到他身前。淡绿色的发丝无风自动,她叉着腰怒喝:“说谁丢人?有本事和本姑娘比比谁的头发编得更好看!”说着甩出腰间彩带,在空中舞出一道绚丽的彩虹。

渝深紧随其后,拔出佩剑挽了个剑花:“对!先过我们这关!”他的剑穗上还挂着昨晚忘记取下的蝴蝶结,随着动作晃来晃去,莫名喜感。

鹤安看着身后张牙舞爪的师弟师妹,心中一暖。他抬手轻轻按住两人肩膀,笑道:“别急,咱们今天……”他突然伸手扯下萧然的发冠,“就教教某些人,什么叫真正的‘发型制胜’!”

萧然的发髻轰然散落,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他狼狈地捂住脑袋,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炸毛兔子。清疏门弟子们集体倒抽一口冷气,人群中爆发出压抑不住的窃笑。

"你!你敢!"萧然涨红着脸,颤抖着手指指向鹤安,腰间佩剑"噌"地出鞘半寸。

"别动怒啊三师兄。"鹤安晃了晃手中的发冠,狐狸尾巴调皮地卷住发冠上的玉坠,"我看你这发冠样式老旧,不如......"他话音未落,突然将发冠高高抛起,"玩个新花样!"

只见狐媚派众人齐刷刷掏出腰间彩带,在空中交织成绚丽的大网。铃木里脚尖轻点,如绿蝶般翩然跃起,彩带化作流光缠住发冠;渝深则御剑而行,剑穗上的蝴蝶结迎风招展,配合着师妹的动作将发冠来回抛接。清疏门弟子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出"空中接发冠"的闹剧,完全忘记了比赛。

"这、这成何体统!"清疏门“三师兄”萧然终于反应过来,玄铁重剑猛地一挥,剑气如狂龙般直逼狐媚派众人。鹤安瞳孔骤缩,九尾狐族特有的敏锐让他瞬间做出反应——他反手抽出发间玉簪,竟将玉簪当作飞刀掷出!

玉簪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不偏不倚卡在姜厌的剑鞘上。更离谱的是,不知何时缠绕在剑穗上的彩带突然收紧,姜厌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啃泥。围观的其他门派弟子再也憋不住,哄笑声直冲云霄。

"停!都给我停!"裁判长老的怒吼声震得山峰都在颤抖。鹤安等人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下动作,此时萧然的发冠已经被折腾得沾满草屑,还挂着几片不知从哪飞来的花瓣。

裁判长老黑着脸宣布:"由于狐媚派严重扰乱比赛秩序,特罚......"

"且慢!"镜芸长老踏着七彩祥云从天而降,九尾狐裘在风中猎猎作响,"我倒觉得,这比试该加个新项目——发型创意赛!"她抬手一挥,漫天花瓣化作无数面铜镜,"诸位,谁能在一炷香内做出最惊艳的发型,就算获胜!"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清疏门弟子们面面相觑,他们平日只专注剑法,哪懂什么发型设计?反观狐媚派众人,铃木里已经开始摆弄彩带,渝深掏出随身携带的发饰,就连鹤安都摩拳擦掌,尾巴兴奋地甩来甩去。

一炷香时间转瞬即逝。当袅袅青烟散尽,众人的作品震撼登场——清疏门弟子们大多只是简单挽了个发髻,唯有萧然别出心裁地将头发编成了剑穗模样;而狐媚派这边,铃木里为自己打造了会发光的花环发型,渝深的头发上盘着用藤蔓编成的小狐狸,最绝的是鹤安,他竟用灵气将头发塑造成九条游动的狐狸尾巴,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这......这简直是胡闹!"清疏门长老气得胡子直颤。但围观群众的欢呼声已经说明了一切,无数鲜花和彩带抛向狐媚派众人,鹤安头顶的"九尾发型"更是收获了最多喝彩。

最终,裁判长老无奈宣布:"本次仙门大比......最具创意奖,归狐媚派所有!"

夕阳西下,狐媚派众人满载而归。鹤安走在队伍最前方,望着天边绚丽的晚霞,突然觉得,被赶出清疏门也许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毕竟,还有哪里能比狐媚派更有趣,更像家呢?

身后,铃木里和渝深还在为谁的发型更漂亮争论不休,镜芸长老则摇着头笑着叹气。山间回荡着他们的欢声笑语,惊起一群归巢的飞鸟,也惊碎了倒映在溪水中的漫天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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