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人生中有些错失，是无可挽回的。”我低声说。
“是啊。”林萧的眼神也变得有些黯然，“就像我的写作梦想，当初如果再坚持一下，也许现在就不一样了。”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咖啡馆里的爵士乐似乎也变得忧伤起来。我们都是人生的旁观者，看着别人的故事上演，也回想着自己的遗憾。
离开咖啡馆后，我还是决定去一趟。不是为了劝说，也不是为了挽留，只是想看看白璐。
我来到他们曾经的公寓楼下，犹豫了一下，还是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赵明远，他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头发有些凌乱。看到我，他愣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白璐。”
他侧身让我进去。屋子里有些乱，纸箱堆在角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离别的味道。白璐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抱着一个相框，眼睛红肿。相框里是她和赵明远的合影，他们笑得很开心。
“白璐……”我轻声唤她。
她抬起头，看到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来了。”
我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没有多余的安慰，只是静静地陪着她。她抱着相框，眼泪又掉了下来。
“他……他真的不要我了。”她的声音哽咽。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种时候，任何苍白的语言都显得多余。我只能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他说，我太无趣了。”她喃喃地说，“他说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和他一起飞的人，而我，只会拉低他的速度。”
“他错了。”我认真地说，“你很有才华，你的画很美。他看不到，是他的损失。”
白璐摇了摇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没用的，他不爱了，说什么都没用。”
是啊，不爱了，说什么都没用。我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里也堵得慌。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赵明远站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我们。他脸上没有一丝不忍，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平静。我看着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愤怒。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她说吗？”我忍不住问他。
他顿了一下，然后走过来，在白璐面前蹲下：“白璐，对不起。我们……就这样吧。希望你以后能遇到更好的人。”
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白璐抬起头看着他，眼里的光芒一点点熄灭。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把头埋进膝盖里，肩膀颤抖。
赵明远站起身，对我说：“你陪陪她吧，我还有点事。”
然后他就离开了，头也不回。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这就是爱情的结束吗？如此仓促，如此冷漠。
我陪着白璐坐了很久，直到夕阳的余晖洒满房间。她渐渐停止了哭泣，只是抱着相框，一动不动。
“我该走了。”我轻声说。
她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谢谢你。”
我站起身，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心里有些担忧。她这样一个人，该怎么面对未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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