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成的乐章

随便写写勿上升小孩！勿上升小孩！！勿上升小孩！！！#左邓

秋夜的雨丝斜斜掠过玻璃幕墙，左航将黑色风衣的领口又紧了紧。手机屏幕亮起时，他正站在音乐厅的廊柱下，屏幕上的消息简短而熟悉：“老地方，等你。”

十年前的场景突然涌进脑海。那时他也是这样裹着单薄的外套，抱着吉他站在出租屋的走廊里，听邓佳鑫在屋里练歌。隔音差的墙壁挡不住清亮的嗓音，偶尔还能听见他忘词后的轻笑。他们曾用三个月的积蓄租下地下室，在潮湿的空气里写歌，用泡面和梦想填满每个深夜。

“左总？”助理的声音打断回忆，“这场发布会结束后，我们还要赶去机场。”

左航抬手看表，金属表带泛着冷光。他想起今早翻开的旧相册，里面夹着一张褪色的演出票——那是他们乐队最后一场演出的凭证。照片里邓佳鑫戴着破洞牛仔帽，抱着话筒笑得灿烂，而他站在贝斯架后，目光始终追着舞台中央的身影。

推开VIP席的瞬间，聚光灯正好打在舞台上。邓佳鑫穿着黑色衬衫，袖口随意卷起，指尖还留着他们都熟悉的吉他茧。台下的欢呼像是隔了层毛玻璃，左航只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接下来这首歌，”邓佳鑫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尾音带着颤意，“写给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前奏响起时，左航的呼吸滞住了。那是他们解散前夜写的歌，当时邓佳鑫蜷缩在沙发角落，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如果有一天我们走散了，”他拨着琴弦轻声说，“这首歌要记得写完。”

旋律流淌在空气里，左航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按弦。记忆里的地下室、街头演出的雨、最后那场失败的商演，都随着音符翻涌。他看见邓佳鑫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影，和十年前那个总在清晨用吉他声叫醒他的少年渐渐重合。

一曲终了，全场寂静。邓佳鑫望向VIP席的方向，眼中有星光闪烁：“这首歌当年没写完，今天想请一个人来完成它。”

左航起身时，风衣下摆扫过座椅。走上舞台的每一步，都像是走过十年光阴。接过递来的吉他，琴弦的温度让他想起那些并肩创作的夜晚。邓佳鑫的气息近在咫尺，和记忆里的檀香混在一起。

“开始吗？”邓佳鑫的声音只有他们能听见。

左航点头，指尖按上熟悉的和弦。当两人的和声在空荡的音乐厅响起，他忽然明白，有些旋律永远不会被岁月淹没。就像此刻邓佳鑫望向他的眼神，依旧是当年那个说“音乐是我们的命”的少年。

散场时雨已经停了。邓佳鑫抱着吉他站在台阶上，身后是城市霓虹。“要听听完整版吗？”他晃了晃手机，“这些年我一直在改。”

左航笑了，十年前的自己绝对想不到，有天会在这样的场景下重逢。“好啊，”他说，“这次换我请你吃泡面。”

夜风卷起邓佳鑫的衣角，他眼中的笑意比星光更亮：“加火腿肠吗？”

“双倍。”

两人并肩走向停车场，影子在路灯下重叠。远处传来零星的吉他声，像是时光开的温柔玩笑。有些故事或许会暂停，但只要琴弦还在，旋律总会找到重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