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似乎根本听不进去，依然蜷缩着身体，嘴里不停地发出恐惧的低语。
我注意到他的手机还开着直播，弹幕上已经炸开了锅。
“主播怎么了？！”
“看起来好吓人！”
“这是被吓傻了吗？”
“快报警啊！”
原来老李已经报警了。看来我们来得还不算晚。
我示意小王去关掉他的直播设备，然后我慢慢地蹲下身，试图跟他交流。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来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
他抱着头，身体还在颤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不知道…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变成了…她…”
“她？谁？”我追问道。
“丽都剧院的…那个女演员…”他颤抖着说。
我和小王都愣住了。丽都剧院失踪的女演员？这不就是网上关于这个剧院最邪乎的传闻吗？
我们试图把他拉起来，但他抗拒得很厉害。最后，我们只能强行把他搀扶起来，带出了化妆间。
当我们把他带到剧院大厅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了脚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舞台的方向。
“她…她在那儿…”他指着舞台，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我和小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舞台上空无一人，只有黑暗和破败的布景。
“哪里有人？你别自己吓自己。”我说。
但他却像是没听到我的话，嘴里开始发出更奇怪的声音，像是…像是京剧里的唱腔，只是断断续续，不成调子。
我们心里都咯噔一下。这小年轻，不会真的撞邪了吧？
我们不敢再耽搁，赶紧把他带出了剧院。上了警车后，他依然有些神志不清，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女演员”、“化妆”、“舞台”之类的词语。
我们把他带回了派出所，联系了他的家人，并请来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初步诊断，他可能是在极度恐惧和压力下，出现了精神恍惚或者幻觉。
而我们，则开始对这起事件进行深入调查。
（四）
我叫周琳，是丽都剧院失踪女演员的妹妹。我姐叫周敏，二十二年前，她就在丽都剧院离奇失踪了。当时警方也调查过，但没有任何线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案子最后不了了之。
这二十多年来，我们一家人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她。丽都剧院废弃后，关于它的传闻越来越多，有些传闻说我姐的魂魄还在剧院里徘徊，我虽然不信鬼神，但每次听到这些，心里都会很难受。
前段时间，我听说有人在网上直播探秘丽都剧院，我心里很不是滋味。那种地方，对我来说承载着太多的痛苦和回忆，我不希望它变成一个供人娱乐的噱头。
我关注了几个丽都剧院的探秘直播间，其中就有那个叫林远的主播。他的直播风格比较谨慎，不像有些人为了流量不择手段。那天晚上，我也看了他的直播。
一开始，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他小心翼翼地在剧院里探查，讲述着剧院的历史和传闻。虽然有些传闻并不属实，但我理解他需要这些内容来吸引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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