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尽量详细地描述了那两人的外貌特征和他们的车辆，还提到了他们在办公区的行动。

"对了，我全程都在直播，"我补充道，"画面里应该拍到了他们的样子。"

警官眼睛一亮："这太好了，能让我们看看你的直播回放吗？这对我们调查很有帮助。"

我点开手机，找到刚才直播的片段。警官认真地查看着，不时与同事交流几句。看后，他郑重地对我说："陈先生，感谢您提供的信息。这两个人我们已经追踪一段时间了，他们与十年前这里发生的事故可能有关联。能否请您跟我们回警局，做个详细笔录？"

我答应了警官的请求，同时向直播间的观众解释情况："各位，看来今晚的直播要提前结束了。我需要配合警方调查，明天再向大家汇报详情。"

关闭直播前，我注意到"夜行者"最后发了一条弹幕：

"明天中午十二点，老城区的蓝鲸咖啡馆见。我知道那个金属盒子里有什么。"

（二）

我是李雯，网名"夜行者"，今年二十八岁，在一家私人精神诊所工作，担任心理咨询师。但我有个不为人知的特殊能力——我能感知到某些地方残留的情绪波动，尤其是那些曾发生过惨剧的场所。

十年前，那起化工厂爆炸事故，我父亲是遇难的三名工人之一。官方调查认定是设备故障导致的意外，但我从未相信这个结论。父亲生前最后一次与我通话时，曾提到厂里有人在偷工减料，他准备收集证据举报。

那场事故之后，我开始频繁做同一个梦——父亲站在工厂某个角落，指着地板，嘴里反复说着："真相在这里，真相在这里。"

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证据证明父亲的死不是意外。当我在短视频平台上看到阿诚要去那座废弃工厂进行夜间巡查时，一种奇怪的感觉告诉我必须关注这次直播。

昨晚，当我看到那两个鬼鬼祟祟的人进入工厂时，心跳几乎停止。他们的动作、路线，与我梦中所见几乎一模一样。他们找到了什么？那个金属盒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约阿诚见面。他可能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卷入了一桩十年前的谜案，而我需要他的帮助。

蓝鲸咖啡馆是老城区一家隐蔽的小店，我提前半小时到达，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门口，方便观察进来的每一个人。

十一点五十五分，一个年轻男子推门而入。黑色短发，戴着眼镜，身高约一米七五，与直播中的阿诚相符。他环顾四周，目光在寻找着什么。我抬手示意，他看到后，朝我走来。

"你好，是夜行者吗？"他问道，语气中带着谨慎。

我点点头："请坐。我叫李雯。你是陈志诚，对吧？"

他坐下来，依旧有些紧张："是的。老实说，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见我，以及你怎么知道那两个人在寻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