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心系社稷，必然会拨乱反正，臣妾只是恰好发现了蛛丝马迹罢了。」
皇帝转身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皇后不必谦虚。朕知道，若非你临危不乱，智勇双全，此案绝不会如此迅速地水落石出。」
我微微一笑：「陛下谬赞了，臣妾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
「自保？」皇帝挑眉。
「是的，」我坦然道，「臣妾知道德妃和林家联手想要废黜臣妾，若是不奋力反击，臣妾恐怕早已身败名裂。」
皇帝略感诧异：「你倒是坦诚。」
「在陛下面前，臣妾不敢不坦诚。」
皇帝重新落座，沉思片刻后说道：「太后曾言，皇后才智不凡，可堪大任。朕一直将信将疑，如今才知太后慧眼识人。既然如此，朕有一事相托。」
「陛下请说。」
「三月后便是萧丞相六十大寿，朕欲命皇后代表后宫前往祝贺，你觉得如何？」
我心中一惊，这分明是在试探我与萧家的关系。「臣妾遵旨。」
「太好了，」皇帝满意地点头，「萧丞相为国尽忠数十载，功勋卓著，朕欲重赏于他，皇后可有什么建议？」
我微微思索，谨慎回答：「依臣妾愚见，萧丞相年事已高，膝下子孙众多，或许陛下可以提拔萧家子弟，以示恩典。」
「这个提议很好，」皇帝点点头，「朕会考虑的。」
离开御书房，我心中了然，皇帝这是在试探我与萧家的关系，同时也在暗示我，他已经知道了萧家当年助我入宫的事情。
这既是警告，也是机会。
18
萧丞相寿宴当日，我代表后宫前往萧府祝贺，带去了皇帝的御赐礼品和我自己的贺礼。
萧夫人将我引至内室，萧丞相已在此等候。见我进来，他连忙起身相迎。
「老臣参见皇后娘娘。」
「萧丞相不必多礼，」我示意他坐下，「今日是丞相大寿，臣妾奉皇上之命前来祝贺。」
萧丞相笑容可掬：「多谢皇上恩典，多谢娘娘大驾光临，老臣不胜荣幸。」
寒暄几句后，萧夫人识趣地退下，屋内只剩下我和萧丞相两人。
「皇后娘娘果然不负盛名，」萧丞相一改方才的恭敬，语气变得平淡，「区区几个月，就将后宫治理得井井有条，连陛下都对娘娘另眼相看了。」
我微微一笑：「丞相过誉了，臣妾不过是尽己所能罢了。」
「赵大人一案，若非娘娘临危不乱，恐怕结局不会如此圆满。」萧丞相意味深长地说，「娘娘不仅救了令尊，更是在陛下面前立了大功。」
「若非丞相暗中相助，臣妾哪有今日。此恩此德，臣妾铭记于心。」
萧丞相摆摆手：「娘娘言重了，当年若非娘娘医好了太后，老夫也无法力主娘娘入主东宫。这些年来，娘娘在宫中颇受委屈，老夫心中有愧。」
我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等待他继续。
「不过，如今形势已变，」萧丞相压低声音，「林家虽暂时受挫，但并未倒台。德妃虽降为德嫔，但陛下对她仍有敬重。更重要的是，陛下对林小姐的感情未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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