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皇帝六年来都未曾临幸臣媳,如何能让他对臣媳另眼相看?」
太后虚弱地笑了笑:「傻孩子,男人的心思,岂是那么简单。皇帝不临幸你,不只是因为他爱林沁雪,更是因为他害怕自己沉溺于女色,误了江山。你要做的,不是争风吃醋,而是让他看到你的价值。」
「臣媳不解,请太后明示。」
「萧家为何要你做皇后?因为你懂医术,能救哀家性命。林家为何要置你于死地?因为你挡了林沁雪的路。」太后喘息片刻,「你要让皇帝看到,你不仅可以做一个称职的皇后,更可以成为他的助力,而非阻碍。」
我恍然大悟:「臣媳明白了。」
太后拍了拍我的手:「皇后之位,从来不只是一个名分,而是一份责任。你手握六宫之权,可福可祸,要看你如何运用。」
「臣媳一定谨记太后教诲。」
「还有一事,」太后的声音更加微弱,「皇帝膝下尚无子嗣,这是萧家的机会,也是林家的软肋。你要善加利用。」
太后说这句话,便闭上了眼睛,再未睁开。太医很快赶到,宣布太后驾崩。
我跪在太后榻前,内心翻涌不已。太后的话让我茅塞顿开,原来皇后之位不仅仅是一个名分,更是一种权力,一份责任,一个机会。
而我,要学会如何运用这个权力,承担这份责任,把握这个机会。
17
太后丧礼期间,我恪守礼制,尽心尽力地料理一切事务。皇帝见我处理得当,对我的态度也有所缓和。
一日,皇帝在御书房召见我。
「皇后这段时间辛苦了。」皇帝的语气比往日温和许多。
「这是臣妾分内之事,不敢言辛苦。」我恭敬地回答。
「太后生前对你颇为看重,」皇帝直视着我,「朕原以为只是因为你医好了她的病,如今看来,她是看中了你的才干。」
我低下头,不置可否。
「朕听说最近后宫秩序井然,诸事亨通,这都是皇后的功劳。」
「臣妾不敢当,只是尽己所能,为陛下分忧。」
皇帝点点头:「太后临终前,曾嘱咐朕要善待你。朕一直以为,太后只是因为你是她选中的儿媳,才如此偏爱你。如今看来,是朕看轻了你。」
我心中一动,抬头直视皇帝:「陛下过誉了,臣妾才疏学浅,只想为陛下分担一些后宫琐事,好让陛下专心朝政。」
「朕知道赵爱卿蒙冤一事,你心中对朕有所怨言。」皇帝忽然话锋一转。
「臣妾不敢。」
「不必隐瞒,」皇帝苦笑一声,「朕身为天子,本该明察秋毫,却被蒙蔽双眼,险些酿成大错,皇后心中有怨是应该的。」
我沉默片刻,决定坦诚相对:「陛下英明神武,只是一时被蒙蔽。臣妾虽有些许不平,但更多的是感激陛下最终能明察秋毫,还家父一个清白。」
皇帝点点头,站起身来到窗前:「朕登基六年,自问兢兢业业,不敢懈怠,却不想朝中官员如此胆大妄为,竟敢贪污军饷。若非皇后揭发,恐怕祸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