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野的暗物质与林见白的光粒子在空气中撕扯出尖锐的啸叫。
十二台重型装甲无人机悬停在巷口，枪管预热时发出的红光像一群饥饿的眼睛。林见白半透明的左手按在潮湿的墙面上，指尖渗出的光丝正快速编织成某种复杂的光学迷彩——这是他从某个已死特工记忆里偷来的技巧。
"三秒后东南角会出现火力缺口。"林见白的声音带着记忆共鸣后的沙哑，"但你得先回答——"
话音未落，陆星野的影刃已经刺穿两台无人机的能源核心。爆炸的火光里，他扯着林见白的衣领撞进通风管道："闭嘴，记忆小偷。"
通风管道里弥漫着铁锈和机油的腥气。林见白看着自己逐渐实体化的左手，皮肤下浮现出陌生的蓝色血管纹路——这是刚才血液接触后的异变。
"第七研究所的通风系统都采用双螺旋结构。"他突然说，"因为首席科学家相信DNA才是最优美的建筑形态。"
陆星野拆卸管道的动作顿住了。这句话是刻在第七研究所地下的铭文，但档案显示林见白从未去过那里。
"你偷看了多少？"暗物质在陆星野指间凝成细小的黑针。
"不是偷看。"林见白的瞳孔泛起不正常的银光，"是我们的记忆正在自发融合。"
管道尽头透出诡异的蓝紫色光源。
当两人爬出通风口时，呈现在眼前的是个巨大的环形实验室。中央培养舱里漂浮着某个与他们有七分相似的少年，数十条导管正将暗物质与光粒子同时注入那具躯体。
培养舱的钢化玻璃上刻着一行小字：
【X-00原型体：记忆具现化完成度92%】
林见白突然跪倒在地，他的左手完全变成了半透明的晶体状，里面流动着与培养舱相同的蓝紫色物质。陆星野颈后的暗物质纹路也开始发烫，战术目镜自动调出了三十七段被加密的记忆——
全部是不同角度的实验室爆炸画面。
"看来我们连愤怒都是设计好的。"陆星野的影刃抵住林见白后心，声音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动摇，"你说...现在杀了你，能不能阻止记忆继续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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