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君骨·背水一战》**
**——当所有棋子都开始反噬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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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柳寒衣的复仇**
皇城告示栏前,柳寒衣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与愤懑都压进血肉里。她的目光紧紧锁在那张告示上,字里行间像是冰冷的刀刃,一刀刀割裂她最后的希望。周围的喧嚣似乎被隔绝开来,唯有掌心传来的刺痛提醒着她此刻的真实。
她手中紧攥的并非普通文书,而是一幅用工笔精心描绘的春宫图——玄色龙袍与银甲彼此纠缠,萧景明修长的手指轻揉着陆执散落的发丝。画的一角,题着一行触目惊心的小字:“承平七年八月十五,摘星阁实录”。
“姑娘,你真的确定要贴吗?”卖糖人的老刘头颤巍巍地递过浆糊,声音里带着几分压抑的惊惶,“这……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他的手指微微发抖,仿佛那碗浆糊沉重得几乎拿捏不住,目光却忍不住瞥向姑娘平静的脸庞,心头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不安。
柳寒衣将画稳稳按在墙上,簪尾轻蘸胭脂,笔锋如刀,带着刺目的红,在画旁题下一行触目惊心的诗句:“龙阳之好乱纲常,何颜面对列祖?”字迹凌厉而凄绝,仿佛从骨血中渗出的控诉,带着无法掩饰的痛楚与愤懑,直击人心。
远处禁军的脚步声渐次逼近,冷硬的靴音敲击着青石路面,仿佛一声声催命的鼓点。她唇角却扬起一抹凄艳的笑容,那笑意如寒夜中凋零的花,带着决绝与悲凉。昨夜,裴无咎低沉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镌刻在心头一般清晰—— “你想让天下人都知道,是谁害你痴心错付,对吗?” 她垂下眼帘,睫毛微微颤动,似要将所有的痛楚与不甘压入心底,却又忍不住让那一丝嘲讽攀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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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佛珠里的杀机**
西角楼下,裴无咎的笑声突然撕裂凝重的空气。
“诸位可别忘了,”他轻抚着心口那栩栩如生的狼纹,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难以忽视的锋芒,“昨日柳姑娘亲眼目睹的那一场好戏,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会传得人尽皆知。”
温如晦的灯笼"啪"地坠地。火光中,裴无咎的紫蟒袍袖突然甩出——七颗佛珠如北斗列阵,直射谢昭面门!
"小心!"阿吉扑来挡在谢昭身前。
"噗噗噗——"
三颗佛珠嵌入少年胸膛,剩余四颗被谢昭银针击落。但阿吉已经蜷缩在地,伤口渗出诡异的蓝血——佛珠里藏着"长相思",正是柳寒衣调制的独门剧毒!
"解药在柳寒衣手里。"裴无咎的身影已退至檐角,"你们猜,她是更恨萧景明,还是更恨谢昭?"
夜风卷起他留下的最后一句:**"午时之前,拿河防真图来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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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黑化的宫女**
柳寒衣在太医院碾药的手很稳。
白玉杵轻捣之下,“长相思”的解药渐渐融入那致命的“红颜枯”中。她的指尖微颤,却依旧稳稳地将药汁滴落在谢昭的铜钱上——那枚由江见秋所赠、最终令她身份败露的铜钱。耳畔仿佛回荡起幼时萧景明教会的童谣,她低声哼唱,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像是在为过往画上一个无声的句点。
"姑娘真要帮裴相?"老太医颤声问。
柳寒衣将那支毒簪轻轻插回发髻之中,唇角微扬,声音如同冰河解冻般清冷而坚定:"我不过是在帮自己罢了。"
妆奁镜中映出她锁骨处的烙印,那是一抹与谢昭如出一辙的狼纹,却在细微处透着异样的深意。她的纹路之中,多了一行北狄古文,字迹遒劲而冷厉,仿佛要刺入眼帘:**“诛心者,得天下。”** 这短短六字,宛若一道无形的枷锁,压在她的命运之上,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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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阿吉的抉择**
谢昭抱着阿吉冲进废弃书院时,少年的呼吸已经微弱如丝。
"别...管我..."阿吉攥住她腕间红绳,"三百死士...地窖..."
温如晦突然割开自己的手腕,将血滴入阿吉口中:"我的血能缓毒。"
血珠顺着少年嘴角滑落,在地面汇成奇怪的图案——竟是缩小版的北狄王城地图!谢昭突然明白过来:阿吉根本不是小太监,而是当年北狄王流落在外的王子!
"为什么...帮我们?"她声音发抖。
阿吉露出带血的微笑:"因为裴无咎...骗了我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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