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短打/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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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午后,教室后窗的梧桐树总把斑驳的影子投在杨博文的课桌上。
他转着钢笔做题时,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混着窗外小贩的吆喝声,成了我初三那年最熟悉的白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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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注意到他是在物理课。
我盯着黑板上的电路图犯迷糊,前排突然递来张折成方块的纸条。打开是工整的字迹:
“用右手定则,我画了示意图在背面。”
反面画着歪歪扭扭的小人,举着发光的电线,旁边配着个咧嘴笑的表情。
抬头撞上他转过来的侧脸,阳光把他睫毛的影子印在眼下,像两簇颤动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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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开始在课间交换零食。他总把巧克力掰成小块,用纸巾包好塞进我课桌;我则把妈妈做的蔓越莓饼干藏在习题册里,假装不经意推到他面前。
有次月考结束,他神秘兮兮掏出个玻璃罐,里面是用彩色糖纸裹着的橘子味硬糖。
“给第一名的奖励。”
他眨眨眼,其实那次我只比他多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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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那天,值日生忘了关窗,寒风卷着雪粒子扑进教室。
我缩在座位上呵气暖手,杨博文突然脱下校服外套披在我肩上,带着体温的布料裹住整个身子,混着淡淡的洗衣粉香味。
他转回去时耳尖通红,却还嘴硬:
“感冒了可别传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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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前最后一个月,我们常留在教室自习到天黑。
他教我解化学推断题,我帮他补英语语法。有次我趴在桌上打瞌睡,醒来发现身上盖着他的校服,草稿纸上多了行字:
“小懒虫,等考上同一所高中再睡。”
窗外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歪歪扭扭地和我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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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真的考上了同一所高中,他在信封里夹了片银杏叶,背面写着:
“这次换我当你的追光者。”
如今那片叶子还夹在我的日记本里,每次翻开都能想起那个飘着铅笔灰的教室,和少年递来橘子汽水时,指尖相触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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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少年已褪去稚嫩,唯一不变的只有橘子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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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